此时,堂下考生情绪高涨,望向任安乐眼中隐有激动。
后堂内,韩烨不知何时已起身,他静静望着帘之隔外昂然而立绛红身影,眼底欣赏几乎要满溢而出。
任安乐,远超他所能想象卓然芳华,世间任何个女子,恐都不能如她般在这高堂之上刚强至此。
温朔站
“你又怎知入考学子不是满腔抱负,他们或济怀天下,或胸怀锦绣,你乱大靖朝纲,遑论无罪!”
古齐善被任安乐气势震得跌倒在地,面色惨白难以成语。
“即便是这堂上大理寺众官,又有谁不是苦读数年才能官袍加身,若非深感其受,他们又缘何为件案子真相赌上前程还考生个公道!”
任安乐长舒口气,惊堂木拍下。
“吴越,你于科举中舞弊,罪证确凿,本官予你和宋贤、刘江同样处罚。”
求个公道?你心不正,人不直,又如何能为父母官,造福百姓?”
杜庭松神色怔然,面有愧色。未等他回答,任安乐已望向旁古齐善。
“古齐善,你刚才诘问本官科举舞弊乃区区小错,本官能如何惩罚于你这个侯府嫡子?”
任安乐起身,望向大堂中待罪二人,目光灼灼:“科举乃大靖举贤选才之根本,科举乱,国本亦乱,你竟说这乃区区小事,简直荒谬至极,你当这朝堂是你忠义侯府后花园不成?”
“大靖学子经十年寒窗刻苦奋读,层层考试才得来会试机会,你凭何视若敝屣?本官告诉你,大靖科举是什!”
“谢大人开恩。”
“杜庭松,你泄露会考试题,扰乱科举,累得李崇恩自尽而亡,本官剥你秀才之身,判你秋后问斩。”
“大人,学生认罚。”杜庭松面色惭愧羞愤,头磕于地。
“古齐善,你虽只于科举中舞弊,非罪魁祸首,可你态度恶劣,咆哮公堂,藐视律法,本官判你受三十大板,罚银千两相助贫寒考生,且受三年徭役之刑。”
古齐善面色青白,神情愤愤。
任安乐目光自堂上逡巡而过,从右相到大理寺众官,神情郑重异常。
“二十年前大靖朝立,举国选才,右相魏谏虽是大儒,为安百姓之心,仍以三十之龄参考,乃大靖朝开国第位状元。”
“内阁大学士宋京兆,历经三次会试,尝尽苦寒贫困,耗十年之功才高中三甲,其风骨得世人敬重。”
“已故太子少傅宁楚瑜桃李满天下,为太祖四年榜眼。”
“若无科举之制选材纳良,大靖安能有数十年太平之世?古齐善,科举于大靖百姓而言重于天,你为侯府嫡子又如何?难道还比天重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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