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泽问：“还没吃晚饭吧？”
“没有。”他打
把方向盘，将车子驶离狭窄
小巷。
两个孩子都不说话，窦泽沉吟会儿，开口道：“只是个治疗过程，主要是怕癌细胞扩散，到时候都杀光，就好。”
刘青还是有点不放心：“
听人说，那可受罪，你爸这刀都开，还得再……”
窦源接口说：“要是效果好，做几次就能出院，没事，妈，治病哪有不受罪？”
刘青便不说话，她用手捂住脸，无助想哭。两个孩子又安慰会儿，才叫她进去睡觉，窦泽也要回家，窦源问他：“这会儿都没车，你怎
回去？”
窦泽故意看眼表，说：“还有最后班，你要是不跟聊天儿还能赶上。”
窦爱国，问：“姐呢？”
“还没来，说今天晚上又加班。”刘青扶着窦爱国胳膊已经有些酸，叫窦泽接替后坐到旁边沙发上。
窦爱国又走半圈，也说：“歇会儿吧小泽。”
窦泽便搀着他坐下，过会儿，窦源才拎着套煎饼果子进来，放下包，边倒杯水，边叹口气：“累死。”
窦泽问：“你不是说新公司活儿清闲吗？怎也忙到这个点儿？”
“贫嘴。”窦源笑着睨他眼，说：“那你快走吧，路上小心点儿。”
“你别管，回去睡吧。”窦泽叫她回去，自己下楼。这两天秋老虎又回来，白天晒，夜里也热烘烘，他走没两步，就出身汗。
霍司明站在那儿，那架势要跟跟电线杆子融为体似，每天都在那儿等他。今天还穿着正装，大概是刚刚下班就赶过来，连车也没往回放。
“下回你别来接。”窦泽边拉开车门边说。
霍司明向固执，也不理他，消极抵抗。
“总公司这两天在忙个收购案，人手不够，叫人过去帮忙，剩下活儿就分给们。”她咬口煎饼果子说。
“你就吃这些怎行？再去给你买碗粥吧？”窦泽说。
“就这样吧，垫吧垫吧肚子算，还能减肥。”窦源边大口吃着煎饼边说，又问窦泽：“你今天在公司怎样？”
窦泽以为她在问销假事，便说：“本来以为会被主任骂顿，结果听说公司要易主，人心惶惶，倒免顿骂。”
窦源点点头。家人坐着说会儿话，窦泽又扶窦爱国到床上躺着，走之前刘青拉着他们两个到走廊里去说话。老太太紧张兮兮地没个主心骨儿，说：“今天医生跟说，过半个月，等你爸身体恢复差不多，就得开始化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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