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米瑟叫停,忍不住发问:“海底也有女巫吗?”
“当然,”人鱼奇怪道:“你不知道吗?给你介绍女巫就是在和海里同行交流学习时候认识啊?”
米瑟:“……”
还有这回事!女巫不是跟他人偶旅游去吗!竟然还不忘记学习……真是太敬业吧!
“算,”米瑟扶额:“请继续说吧。”
米瑟愣住。
对于人鱼来说,时间是无穷无尽,他们不会衰老,更不会因为衰老死亡,但人类是有寿命。
在和人鱼约会时候,女人越来越老,皱纹爬上她美丽脸庞,璀璨金发变得苍白,纵使在人鱼眼中她没有任何变化,但女人和人鱼交谈话语中,也不时带上对关节和病痛抱怨。
终于有天,当人鱼在礁石上等待夜,直到天光乍破,太阳取代月亮,女人没有来。
渔民朝他投掷鱼叉,人鱼后知后觉地滑进海里。
,但这次,他却莫名其妙十分投入,睁着眼睛追问道:“然后呢?发生海难?船沉,你救她?”
人鱼笑,说道:“确,很多故事都是这写,但和她并不是这样。”
没有海难,没有沉船,自然也没有英雄救美,人鱼尾随着船只来到港口,在那里停留,而女人用积蓄在港口买座房子,居住下来。
每天夜晚,他们便在海边幽会。
月光明亮,女人坐在礁石上,海水打湿她裙角,但她并不在意,人鱼倚在女人腿上,习惯潮湿鱼尾,bao露在空气中,渐渐干涸,但他也不在意。
人鱼便继续。
他拥有双腿,看
她为什没有来呢?人鱼想,她不再爱吗?
人鱼依然在每天夜晚爬上礁石,哪怕人类布下毫无意义陷阱,试图抓捕他,他也从未迟到。
但女人仍旧没有来。
天,两天,个星期,两个星期……人鱼无法再等待,他找到海底女巫,替她杀三头怪物,换来瓶药,把鱼尾变成双腿。
他要上岸去。
女人淘来人类世界小玩意儿,给人鱼讲述她知道那些传说与故事,而人鱼便带来海底珍宝,心意为她歌唱,跨过陆地和海洋,他们望着对方,眼中满是爱意。
很多人爱情都会被时间消磨,但人鱼和女人没有,天、个月、年、十年,他们感情没有变化,每天晚上,人鱼都在礁石上等待着女人到来,或者当他浮出海面,便看见女人坐在礁石上冲他微笑。
“但忘记个问题。”人鱼说。
“什?”米瑟问。
人鱼说:“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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