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逸拉开床头柜,看到了里面的药油和跌打损伤膏。上次来的时候还没有,是陆云野嘱咐人放进去的。
他将药油搓到伤处,外面传来敲门声。时逸只好跻着拖鞋过去,门一开,看到陆云野站在外面。
时逸:“怎么了?”
陆云野淡淡扫过他光着的脚趾,“没什么。”
“哦,那晚安?”时逸说道。
难以开口。
这么多年来,时逸已经习惯了自己照顾自己的生活。甚至在十五岁以后,他还要一边应付时家,一边关心舒闻的身体。
小病小痛扛扛就过去了,他不习惯因为自己的一点小事,就搞得别人兴师动众。
“你要是累了可以提前回房间休息,”陆云野用纸巾擦了擦嘴唇,“我吃饱了。”
时逸看了眼他盘子里还剩三分之一的鹅肝鹰嘴豆,说道,“好。”
“不要着凉。”陆云野再次往下扫了一眼,径直往书房走去。
着凉?时逸看了眼挂在墙上的干湿计,可现在已经三十多度了啊。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事情,我们在联姻期间还是分房睡觉。”陆云野继续道,“王叔已经把客房收拾好了,配置和你上次来的时候一样。”
“嗯。”时逸点点头,“没什么事的话我就上楼了。”
“柜子里有药油,可以活血化瘀。”陆云野淡淡道。
时逸僵了一僵,慢腾腾爬上楼梯,龇牙咧嘴地坐到床沿上、
他小心翼翼把袜子脱下来,受伤的地方果然青紫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