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跟你说件事。”沈眠枝忽然挨近些些,开口说,“连钟迎都还没有告诉。”
连最好朋友
傅敛再次承认:“是。”
沈眠枝脸病态倦容,高烧之下脸颊潮红,但唇瓣几乎没有血色。输液针别在白嫩皮肤上,显得触目惊心。
傅敛在心里叹口气,忽然不舍得再用那些恶心事对沈眠枝造成情绪波动。沈眠枝或许能猜到是回事,直接接收言语描述刺激又是另回事。
至少等退烧后再说。
傅敛低头对上沈眠枝湿漉漉眼睛,选择委婉表达:“傅裕不是好东西。”
“……没什。意思是,觉得你观点是对。”
沈眠枝下巴搁在毛毯边缘:“是吧,也觉得。”
两人没再说话。这处角落变得极为安静,同时又带些温存和谐意味。
橘红色夕阳点点变暗,办公室白炽灯柔和明亮。沈眠枝在高热和药物共同作用下,逐渐感受到浓重困意。
他不自觉地回忆着傅敛刚才话,以及那几秒内细微变化表情。
沈眠枝声音很小,还带浓浓鼻音,听上去委屈又惹人怜爱。
但那简短语句,已经清晰无比表明沈眠枝态度。
傅敛忽然低声笑笑。
关心则乱,他忽略沈眠枝骨子里骄傲,是他想错,也看低沈眠枝。
他心上人迟钝柔软,却又不失锋芒,像是那最最娇贵玫瑰——沈眠枝绝不是无底线容忍伴侣劣行受气包。
沈眠枝缓慢地眨眨眼,大脑迟缓地思索。
他确实在感情上有些迟钝,但他并不蠢。大哥暗示得足够明显,某个答案呼之欲出。
没有立刻言明,大概率是顾忌他身体状况……太体贴。
两人对上视线,定定地对视好会。
傅敛瞳色漆黑,配合着凌厉俊美五官,有种极强压迫感。而沈眠枝眼睛偏圆,总是带着丝柔软无辜。
这些细节指向件事——傅敛意有所指,又有所顾忌。
第袋药水已经快要见底,傅敛计算着时间,出去找护士过来换另袋。
透明药液顺着输液管落下,滴滴没入血管。沈眠枝盯着针头看几秒,主动问傅敛:“大哥,你是不是刚才有事想跟说?”
傅敛沉默半晌,承认:“是。”
“是不太好事情,对吗?”沈眠枝轻声说。
他很清醒。
傅敛侧过头,认真地道歉:“对不起,刚才想错。”
沈眠枝不解地歪歪脑袋:“嗯?”
他尾音绵长,像极撒娇。
傅敛有种被小猫爪子轻轻挠下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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