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记淮抿着唇,似乎很想停止现在懦弱的哭泣行为,但是人类的情感有时候并不能完全受自己控制。
“明天天一亮,我们就去找你父亲,让他给我们进入研究院的许可证。如果你母亲真的是所谓的母体,我会帮你,把她救出来。好不好?”韩绍吻过他的脸上,湿咸的眼泪味道并不怎么好。
“嗯”记淮已经不能发出多余的音节。
黑夜格外的漫长,记淮最后也流不出眼泪了,像是干涸的枯地。
韩绍没有让他胡思乱想,而是轻声说了好多废话。
哭,他就一直在哄,轻轻拍着他的肩膀。
半夜记淮还是从梦中惊醒了,他看着一片黑暗的房间,登时想要挣扎站起来,韩绍将他环住了,拢在怀里。
熟悉的温度和力度让记淮完全混乱而且胀痛的脑袋清醒了一瞬,他没有再挣扎了,而是乖乖躺在韩绍怀里。
“还在哭吗?记淮。”韩绍用很平静的语气问他。
记淮任由眼角的泪划过,沙哑哽咽地回了一句:“没有。”
记淮一句都没有回答,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
“其实你可能不知道,我第一次见你,是在开学典礼上。我言语表达可能有些贫瘠,我觉得你跟那天̴
“那就好。”韩绍摸了摸他的脑袋,平静地说道:“在没有证实夏河的话之前,都不要轻易下定论。就算证实了他说的母体是你的母亲”
韩绍停顿了一下,温柔地吻了吻他的额头,语气轻缓了一点:“他们曾经的爱情不是假的,你感受到的爱都是真的,你不是生活在虚假爱意的孩子,记淮,是值得最美好爱意的宝贝。”
记淮酸涩的情绪从胸腔往上不断往外涌,化作了最滚烫的泪珠,他手指紧紧捏着韩绍的衣服,几乎痉挛骨折。
夏河今天说的一切,像是将他的信念和三观震碎了,韩绍现在在一点点将支离破碎的记淮重新粘连起来。
“好了,我知道你又在哭了,先不哭了,我慢慢和你说好不好。”韩绍擦了擦他的眼泪,他像是一个强大后盾,能够永远站在记淮的身后支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