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俭眯着眼睛认口型,跟着说:“孙大人,你都是马前卒,不过归根到底,顶头只有个人。认错主子不要紧,但可别不知道改。”
闵疏听完最后句话,说:“读得这真,叫你们主子封赏。”
梁长宁手肘撑着桌子,跟着应和:“写个封赏单子,自己去内库挑,闵大人开口你们别客气。”
张俭知道是玩笑话,他也没打算真讨赏。梁长风贯优待下属,钱粮都是管够。张俭跟着梁长宁是从小主仆情分,不求那点赏赐。
两边都吃完饭,闵疏落筷擦嘴,把手帕叠好放回去,说:“咱们要趁着刑部被调出去这段时间,把梁长风和文沉之间猜疑拉大。”
船,他嘴唇弯着是在笑,眼神却冷漠,说:“孙大人,刑部不是吃干饭,总有做事时候。”
孙供连忙作辑,“佥事大人放心,刑部不会出岔子,定把这事给大人办好。”
应三川品阶是这里最低,但他没有扶起孙供,“这事不是给办,是给你主子办。办得好,日子就能过下去,办不好,你们就没用。”
孙供后背出汗,他又说:“是,皇上意思,臣已经明白。”
“你主子是皇上?”应三川似乎是笑下,他眺望着波光粼粼湖面,问:“那不能吧?要是你主子是皇上,又何必跟你在饭桌上谈事呢?早叫你跪着接旨。”
趁虚而入省时省力,闵疏不想浪费这个机会。
闵疏指尖在桌子上画出路线,说:“孙供不会亲自去江南查娘底细,他只会派亲信去。们要在他们出城后,截杀接头孙供人并取而代之。假装漏给文沉些致命证据,最
孙供几乎立刻想跪下去,但到底没有,“臣自然唯皇上是从!佥事大人误会,皇上明察,即便臣和文沉有些私下里联系,但都只是谈写诗词、品茶对弈,断断不敢结党营私啊!”
应三川抬手做个停止手势,懒得再跟他掰扯,说:“不管这些,只管你能不能做好事。最好不要出差错,要你就跟着去趟,总之不能叫宋修文真查出些什来。你威逼也好利诱也好,案卷不能留脏东西。如果丞相大人在大理寺被定罪,那你也是拔出萝卜带出泥。”
孙供立刻擦汗说:“亲自去办。”
应三川这才背着手下台阶,冯道成和他并肩上花舟,后头跟着众锦衣卫。妓子们被这阵仗吓着,应三川又副不近女色铁面样子,姑娘们都不敢轻易动弹,只能规规矩矩坐着。
船夫已经解开缆绳,正准备摇船桨,应三川掀开竹帘,隔着老远距离说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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