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丰小声骂句:“装什清高……”
闵疏只当没听见,他喝完酒,站起来对诸位点头打个招呼,说:“这里是京城,棍子打下去全是达官贵人,远东楼又是权贵子弟们最喜欢去处。范兄想去见见世面,还是考完之后再去吧,否则今日要是不小心惹到哪个大人,那可就是失前程。”
范材脸色不变,笑着摆手:“没事,们看看就回来。”
闵疏见劝说无效,也没再继续,礼貌告辞就回房。
到晚上,客栈里却突然跑来个人,指明要找闵疏。掌柜叫店小二带人上去,那人肩上还搭着布,见闵疏就说:“你就是闵疏?范材他们几个人在们远东楼吃饭给不钱,他说钱袋丢,叫来找你去赎他,他说回来
他长得实在太好,张脸摆出来就叫人想凑过去讨好,即便有些人觉得他清高,也总是忍不住私底下议论他。
“他真是暨南来?”范材偷看闵疏眼,低头问周围考生:“也是暨南,怎从前没听说过有这个人物?”
“户籍上写暨南,那还能有假!”黎丰立刻说:“远房亲戚表叔可是京城人,他托人花大笔银子混个守城好职位,那日闵疏进城时候,就是小叔查阅户籍和路引。闵疏不仅是暨南人,还是暨南榜首,听说写得手好字。”
“切——”立刻有人鄙夷道:“暨南那地方,三年前雪灾,死多少人!没几个读书人能活下来吧,他能考到京城来,还不是老天给运气,你叫他到京城来考试试看,先不说在国子监读书世家子弟,也不说四大家少爷公子们,单论京城书堂学生,随便拿个出来都比暨南好百倍!”
“怪不得人人都挤破头往京城凑呢,前几年长宁王推行新政,大大缩短科考流程,所以才能年就考完县试和府试,要在三年之前啊,没个二十五六岁,哪里熬得到这里来!”
没有人发现闵疏手指微微顿,他只是停滞片刻,就继续倒酒。
他这几年还是怕冷,孤离虽然解,但是沉积下来余毒也要慢慢缓解。他这三年来,即便是酷暑九月都手脚发凉。
闵疏也翻过医书,暨南名医太少,疑难杂症根本治不。从前孔宗给他吃那副药倒是有些效果,可是闵疏没有方子,也只能作罢。他实在是冷时候,就喝点酒。来可以暖身,二来喝醉就睡,也就没那难熬。
店小二上菜,范材和黎丰几人约着要去远东楼,范材试探着喊闵疏:“闵兄,跟咱们道去吧!”
闵疏客气道:“不,想回房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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