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提如今裴家都没
，别说皇后，就连太后也不敢在他面前多说
句。最要紧
是，楚红楼姑娘可比皇后乖巧懂事，她们自己就没有留子嗣念头。
梁长风看着应三川，目光像是透过他。
“皇上……在看什
？”应三川迟疑地问。
梁长风没说话，他把龙袍领子扯开，里头有星星点点红痕，他随手挠，轻轻地长出口气，说：“你回去吧。”
应三川还想说什，梁长风却已经越过他。应三川只能告退。
他刚出殿门，吴贵就小心迎上来，说：“陛下，今夜十五，皇后娘娘身边儿月白在外头等着呢。”
”应三川冷静道：“自古充盈国库，要对百姓下手，要对商人下手，要就只能抄家灭族，从贪,,g下手。”
应三川说话干脆，直接指出梁长风困境：“皇上动不得文沉党，又需要民心。皇上进退维艰，暨南雪灾致使国库亏空，即便危浪平有心自保，可他允诺那点钱财也不过是杯水车薪，只要断危家商路，危家自然垮塌！届时抄危家，哪里还需要靠他那亩三分地收成？！”
梁长风盯他半晌，才终于冷笑声：“危移尸体就摆在大理寺，你知道现在北镇抚司要查，又已经被大理寺拦下吗，这案子如今谁都插不手，说不得连内阁也要盯着。”
应三川还不知，只说：“大理寺职权再大，又怎能越过皇上去？”
梁长风目光从他身上挪开，投到殿门外去。那里有片广袤无垠天空，雨水冲刷之后留下片湛蓝，苍鹰盘旋在万丈高空，而上林苑养数千只鸽子们成群结队从朱红宫墙上方掠过。
梁长风微微笑起来，说：“十五……朕记得今夜楚红楼要开好酒。”
吴贵也笑起来，说：“是这说，皇上要是想去，奴才倒是有法子。”
梁长风颇有些心动。
他上次跟着吴贵去楚红楼玩儿尽兴，虽然后来得太后巴掌，可到底是让他痛痛快快爽晚上。后来他又去几次，都没再被发现。
梁长风从小长在冷宫里，没见过外头世面，逛窑子对他来说比去皇后宫里还有乐趣。皇后是美，可哪儿比得上楚红楼姑娘野呢？
梁长风知道自己如今就是那盘桓在高空鸽子，他被推举到苍鹰高度，随时都会沦为他人口粮。
他不会拼尽全力保全应三川，甚至必要时候，他会舍弃应三川，让应三川成为挡箭牌。
梁长风目光又落回应三川脸上，应三川容貌俊朗，双眼睛里全是忠诚。
这是朕狗。
梁长风想。但朕不只这条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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