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宜年存在本来就是贺擎宇给她二次下药结果,她更加抗拒排斥,心里那道坎始终迈不过去。
而今贺擎宇倒台,这个家以后只有他们三个人,她本想让
“……刚刚也听到你分数。”梅立说,“考得很好。”
贺宜年向后抓住桌角,拘谨道:“谢谢妈。”
贺宜年动作中戒备简直要溢出身体,梅立在心里组织很久自觉妥善说辞骤然溃不成军,喉咙深处泛上浓浓苦涩。
面前成年不久男孩有着张和那个强*犯八成像脸,举动却截然不同。
不知从什时候开始,贺宜年看到她第反应是躲开,是后退,是悄悄缩起肩膀,拼命降低自己存在感,以求不被她发现并注视。
那八百年没轻声细语说过话二姐憋得脸都红,半天支不出来声,贺宜年等会慢慢报自己分数,然后小心问:“你们是要问这个吗?”
“是!”贺知霜激动地拍手,“好棒啊!”
贺宜年愣愣:“哪、哪里好棒,都没有你当年考得多。”
“为什要比考得多?”贺知霜也愣住,“这个分数不就是好棒吗?”
“知霜。”梅立碰碰贺知霜肩膀,开口道:“你先去公司,跟小年讲两句。”
可能是他刚会走路时候,远远见着她,于是小手扒拉着推开保姆,跌跌撞撞地向她跑过来,想搂住她腿,让自己抱抱他,却被她个眼神吓回去。
也可能是他第次从学校得到奖状时候,满怀忐忑地把奖状放到她办公桌前,却被她挥手扫到地上,视线没有从文件上分走半分,只让他去旁边玩别耽误自己赶DDL。
所以贺宜年在最敏感脆弱年纪就此明白什,再也不期望从她这里得到类似“母爱”东西。
她最开始对贺知霜态度其实也无外乎此,但贺知霜很争气,甚至并不需要她提供任何回应,贺知霜可以从自己成就和努力中得到情感价值,再反向输出给她。
她拒绝着拒绝着就渐渐发现贺知霜身上和她承自脉性格,再加上贺知霜长得也与自己相像,半点另个人影子都看不见,她终于摆脱“为强*犯生孩子”这层心理阴影,接受贺知霜。
梅立把房间门关起来,贺宜年发觉房间空气仿佛都停止流动。
贺知霜仅仅只是性格要强,不爱说话,对他袒护还是肉眼可见,梅立是真,不在意他。
只要他活着就行,最后如何好像根本不重要。
记忆中,和梅立单独相处时间接近于空白。
他没有主动避过,主动只能是梅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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