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等、等等——”还没来得及挂断,陆燕亭就又火急火燎带点不好意思地问道:“哪个门?”
“叔叔。”凌度转头问一直警惕地瞪着他的保安,“请问这是哪个门?”
保安慢吞吞道:“南门。”
凌度靠到路边挑了下眉:“怎么说?”
“哎——”陆燕亭语气沮丧,“被罚了。”
“因为什么?”
“因为茗山的事啊,悄悄跟着部队上山还‘走丢’了,学校真的很会算旧账,我本来以为没事了,结果开学告诉我要连续两个月周末打扫训练场地,我昨天都买好了去找你的机票——”陆燕亭越说越低落,“现在好了,连续两个月都见不到你人了,跟上回封闭训练比也不逞多让。”
凌度抬头跟保安大叔对视一眼,保安坚定地对他摇了摇头示意不可以,凌度只好贴近了收音筒:“那你能不能跟你们保安商量一下,让我进去?”
“经过三轮开会讨论,我们最终决定……将茗山实验基地的数据向学术界公开,大概一周后,知网就会有整理得出的结果,希望这些用血肉和生命得到的有关脏器畸形的数据最终能够得到妥善的使用。”
章河山给他发来了长长的一段文字。
多次申请终于有了结果,凌度松了口气,回道:“感谢您的通知。”
“不。”章河山对他说,“感谢你的勇敢,现在我们的计划已经进入公开招募的阶段,越来越多有能力的学者参与其中,从此以后再也不用躲躲藏藏,这都是你的功劳,我相信很快就会取得突破性的进展。”
“我只是做了应该做的事情。”
“进去哪里?”陆燕亭一下还没反应过来。
凌度一个字一个字念着校门上的名字:“联防科技大学。”
“你——”陆燕亭从床上蹦起来,引得旁边室友频频侧目:“你来边疆了?!”
“是啊。”凌度再看一眼保安大叔,保安大叔仍然一脸正气丝毫不妥协,凌度无奈叹了口气:“本来想直接杀到你们寝室楼下的,但是被这位敬业的大叔拦住了,说什么都不给进。”
“你、你等着!”陆燕亭那边传来霹雳吧啦乱七八糟的动静,他很快就重新道:“我先把手机交上去,你在门口等我。”
章河山很久后才回他:“对不起,对于曾经阻止你追寻真相的行为,我感到很抱歉。”
凌度缓缓打字:“您也只是做了您该做的事情。”
对话结束,陆燕亭每周五可以使用手机的时间正好到了,手机准时响起了久违的铃声。
虽然听到还是会心里一惊,但他已经不怕了。
“对不起。”陆燕亭接通立刻道,“我要食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