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他平日太文明,此时此刻一句脏话也想不出,只剩一串倔强的乱码闪现跳跃。
凌度原地自闭数秒,终于放弃逃狱
在实验面前,男朋友要先靠边站,发烧也要靠边站。
凌度手轻快地放在门把上,按下去。
没动。
凌度不死心又上下晃动几番,脑中滑过匪夷所思的真相——陆燕亭把他反锁在了家里。
联盟的科技早就发展到了指纹锁瞳孔锁人脸识别开锁等等高级阶段,只是他们家沿用了最朴实无华的钥匙配锁模式。
最多不满。
于是他不满地说:“男朋友,我饿了。”
“想吃什么?”
“一栋楼下的肉馅包子。”
“我去买。”
可能还真是他惯的。
凌度一边不可思议一边迷迷糊糊地想。
因为陆燕亭从未提过过分的要求,从来尊重他的想法,他一直以来也尊重并尽量满足他的意愿。
无关紧要的小事,他懒得拿主意,就全权交给陆燕亭做主。
比如家里的装修,晚饭的主食,采购的超市……
这个高档小区历史悠久,几乎是和附近的华大一起盖起来的,翻新了很多次,没有盖过高楼层,虽破但贵,是他爷爷买下来的,两位老人家因为自然灾害去世之后留给了凌文衫。
度秋嫁给凌文衫后,他们一家三口在这住了很久,没人提出换个锁,原来的锁也很坚强从没出过问题,就一直用到了现在。
三把钥匙,凌度给了陆燕亭一把,自己随身携带一把,开门后和墙上备用的钥匙挂一起。
现在墙上空空如也,陆燕亭带了三把钥匙出门后反锁了大门。
难怪出去得这么痛快。
陆燕亭痛快地出了门。
一栋听着离八栋很近,实则中间横亘了八百米长的铁栏杆,想过去基本需要绕大半个小区。
凌度听到关门的动静,果断从床上爬起来,对着新换不久的镜子洗漱完,穿好衬衣和裤子,临出门前看到挂在玄关的外套,迟疑须臾还是取下来穿上了。
他在发烧,但他的思绪正常,只是一点点头晕,并不影响他做实验,以及骗男朋友。
刘芳菲的课题到了最后收尾阶段,今天就能出结果,他必须要去实验室亲自查看才放心。
这个习惯良好地保持到了这一辈子,以至于他对陆燕亭的所有照顾都可以心安理得坦然接受。
唯一的不同是,上辈子的陆燕亭面对他的拒绝会犹豫,会跟他讲道理,会客观地看问题。
这辈子面对他的拒绝,未来的陆大校主打一个“我不要你觉得,我只要我觉得”。
认定了自己不会真的生他的气。
事实上他看着陆燕亭的脸,也确实生不起来这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