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不用现在在这顾左右而言他,拨开话题。
但他做不到不在意。
许是因为那份无论如何几乎耍赖也要送给他的礼物,抑或是因为同床三年的相敬如宾,他终究是动了恻隐之心。
“事情是因我而起。”凌度说,“由我出来解释也是应该的。”
“你别……”
“我是问,为什么帮我,填。”陆燕亭重新断了句,双手插在兜里,存在感十足地立着。
虽然学生走了很多,但毕竟有些收拾得慢的,陆燕亭说完有学生从他身边经过,凌度让了一下,正好避开了陆燕亭的视线,说:
“顺手就填了,不用谢。”
“……”陆燕亭突然就不知道要接着说什么了。
“还有什么事吗?”凌度见陆燕亭不再说话,问。
“你的东西,还给你。”
“不是我的东西,我不知道。”陆燕亭语气真诚,“我没见过。”
凌度:“……”
行。
凌度暗中捏了捏盒子,把它又揣回口袋。
在后面单指按了一下徐巧巧的肩膀,没让她控制不住直接摔了:“怎……”
“陆陆陆陆陆……”徐巧巧舌头打起了结。
“陆燕亭?”凌度接过话,等徐巧巧站稳后才喊门外的人。
“你先走。”凌度跟徐巧巧说,“没事。”
徐巧巧感激地回望他一眼,窜出了教室。
“误会。”陆燕亭帮他说出来了,“我没有误会,凌同学你不用每次都跟我说那么明白。”
“哎呀,凌同学,你还没走啊?”
身后有陌生的声音叫他,凌度仔细打量走到门口的男生,个子比他高一点,脸稍微有点印象,是上午跟裴挺起冲突的那个。
凌度正打算让路,那个男生却在门口没走,左右
“有。”陆燕亭直勾勾地盯着他,“群里的事,我听裴挺说了。”
我就知道。
凌度一直绷着的冷淡表情差点没撑住。
事实上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可以避免,他不去群里发那一段解释,不去主动填那份表格,他们从此继续相安无事。
他也可以装作对陆燕亭的事情从未在意过。
意料之中。
“填的什么?”陆燕亭站在门外没动,只问道。
凌度回:“登记表。”
“为什么帮我填?”
“她怕你。”
凌度刚想开口,只见徐巧巧又窜了回来,恭恭敬敬给陆燕亭鞠了一躬:“对不起!”然后重新窜走了。
“什么时候来的?”凌度问。
“跟在她后面。”陆燕亭说。
“来得正好。”凌度伸手进口袋,把盒子拿在手里,递过去:“还给你。”
陆燕亭瞥了眼凌度白皙的指尖,眼神无辜,困惑得天衣无缝恰到好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