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燕亭无可救药地想。
凌度愣了一下,迟疑地点点头:“抑制剂——”
“我去帮你拿。”陆燕亭走出房间,在柜子里找到了抑制剂,伸手递给他:“还要我帮忙打吗?”
凌度伸手去拿,整个人还有点呆,接过抑制剂的时候指尖抓到了他的手背,凌度换了个地方拿到手中,说:“不用了,谢谢。”
陆燕亭维持着递过去的动作僵了半秒钟,收回手,一声不吭地走了出去,顺手帮凌度带上了门。
凌度这个人,真的很矛盾。
他冷静又自持,但发/情时让他咬的自如也毫不作伪。
他神色冷淡又疏离,但他绝对不知道,如今他看向自己的每时每刻,都眉眼含情。
像是已经感受演练了千百遍,才会将这种勾人刻进了DNA里,毫无负担地随意施展,甚至连本人都未曾察觉。
多么狡猾,一边将自己当作方便快捷的药物,一边还要让药物感到宾至如归,勾引完了再拍拍屁股走人。
“陆燕亭。”凌度说,“麻烦,帮我找一下,抑制剂。”
“好像在你进门旁边的柜子里,谢谢。”凌度紧紧贴着椅背,想了想又冷静地添了句:“可以离我远一点吗,我很热。”
陆燕亭嗤笑了声,看起来是真的觉得他的话很好笑,但还是松手退开了,抬起食指堵住了自己的鼻子,斜着眼居高临下地瞅着他:“凌度,我看起来很好糊弄的样子吗?”
今天不上课,陆燕亭也没有穿校服,只随便套了件宽松的卫衣就出了门,凌度的书桌正对着窗台,外面没什么暖意的阳光透了进来,正好打在了陆燕亭身上,显得整个人盘靓条顺的。
好像确实不是那么好糊弄。
凌度的指尖上渗了很多汗,湿漉漉的。
陆燕亭背靠在房间门上,垂眼沉默地盯着自己的手背。
房间里传来抑制剂包装袋被撕
若有一天他能够得到凌度,大概也是因为对方认为这个药物实在方便。
但不知出于何种原因,凌度突然拒绝了利用,要当一个高尚的道德标兵。
见他许久没有说话,凌度又强调了一遍:“我没有。”
“行。”陆燕亭眯着眼睛笑了,“你没有。”
我还真是好糊弄。
毕竟再怎么年纪小也是个高中生,更何况陆燕亭一向比同龄人要老成一些,此处同龄人可以特指裴挺。
室外的阳光没什么温度,室内却是真的热,凌度这句没有骗人,他快被自己的信息素闷死了。
“我没有。”凌度的思绪被浓烈的信息素包裹住,晕晕乎乎地否认。
再待下去就真的不妙了。
陆燕亭另一只手按住了自己的腺体,看着凌度无辜地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