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劝住了母亲,把她送回房间休息,下楼就看见段尧坐在沙发里,和继父一起喝茶。桌子上摆着一套精致的珐琅仿古茶具。
他们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我走过去,坐在段尧旁边,也捧起一个杯子,慢悠悠地喝着。
继父道:“我的一个朋友听说依依生病,一定要他儿子来看望一眼。他年纪比你们小几岁,但都是年轻人,你们说不定很合得来。”
说到比我小的,我立刻想起了钟琛和贺淼淼,忍不住皱起眉头。
情事之后,我坐在书桌上,嘴里咬着一根烟,抖着手去够打火机。
段尧用他的打火机替我点燃了烟。
但我只吸了一口,他就凑过来,把烟咬到了他的嘴里。我就着壁灯暖黄的光线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他又把烟递到我唇边。
我和他紧紧挨在一起,然后你一口我一口地抽完了一支烟。
天快亮了。
不欠我什么,我不会挟恩图报,更何况,你母亲那边并不全是我的功劳。你跟我上床的原因应该只有一个,那就是你想上床。”
他顿了一下,又补充:“或者我强迫你。你喜欢怎么玩?”
我搂着他的脖子,用力堵上他的嘴:“少废话了,怎么玩都行。”
在感情方面,我一直是个不够勇敢的人,总是考虑很多,这辈子鲜少做出什么大胆的举动。
只有这一次,我没有考虑任何人,也没有考虑后果,只因为想做就去做了。
我最讨厌小屁孩了。
继父又道:“我见过那孩子一次,是我见过最听话最乖巧的孩子了。”
听到“听话”、“
继父第二天就带着母亲回家,忙前忙后地张罗,母亲坐在轮椅里,怀里抱着一束刚摘的鲜花,花瓣上还挂着晶莹的露水。
她看见我和段尧坐在院子里撸狗,眼睛明显亮了起来。
继父笑着告诉她:“点点被我留下来了。”
母亲语无伦次,连说了好几句“真好”,就挣扎着从轮椅上站起来:“点点肯定吃不惯佣人做的饭,我去给他做几道菜。”
我立刻拉住她:“妈,刚出院就别折腾了,我吃什么都行。”
或许是因为多年未见母亲,情绪激荡,急需找个发泄的出口。
或许是前段时间庄墨的事,把我搞得身心俱疲,到现在都没缓过来。
更或许,我只是想跟段尧上床,只在这一刻。
我跟段尧从床上折腾到地板上,又从地板上折腾到玻璃窗前。最后我的脸贴在冰凉的玻璃上,微张的嘴里呵出热气,在玻璃上变成了白雾,最后变成了湿漉漉的水痕。
段尧在床上真的很猛,比他打球的时候还猛,又不像钟琛那样只会横冲直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