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顾知年可真行,证儿还没领就敢端着妻子的架子,这世界上有哪个omega妻子刚过门就喊alpha丈夫给他倒水的?笑话!”
高锦城抠了抠自己的脑门儿:“那你倒了没有?”
“我——”赵维祯大概还算清醒,最后也没有说出实情:“我赵维祯是给他顾知年端茶送水的?”
高锦城扯了扯嘴角,没有回答——他自诩还算了解赵维祯,看赵维祯这个反应,八成就是给顾知年倒了。这不是喜欢是什么?高锦城没有揭穿,赵维祯又和高锦城碰了碰杯子,香槟入喉,酒精上脑,赵大少爷又抱怨上了:
“让我一个丈夫去睡客房。这也就算了,客房里连一套完整的床上用品都没有,连暖气都没有,他是不是就想着冻死我,自己守寡?”
就非常冷酷决绝地挂了电话。
高锦城对着电话里的忙音骂了声“卧槽”,最终还是认命从被窝里钻出来,拿着车钥匙骂骂咧咧地出了门。
等高锦城赶到的时候,距离赵维祯播出这通电话已经过了二十分钟了。高锦城停好车就看见,他大学时认识的好朋友兼半个老板正背对着高锦城的方向站在路边,昏黄的路灯打在赵维祯的身上,多少加了点落寞的色彩。
高锦城幽幽叹了口气——真是个祖宗爷,好不容易等到人家回来了,还顺顺利利结了婚,结果这就又把自己打包出门了。
高锦城不过脑子都猜得到赵维祯这是自己作出来的。关于赵维祯和顾知年的事,高锦城有一部分是道听途说,有一部分完全是凭着他对赵维祯的行为分析出来的。
“”那么大栋别墅,怎么可能只有一间客房?又怎么可能每一间客房都是空的?但他更好奇赵维祯后面的做法:“这也太过分了吧?然后呢?”
然后?然后的事赵维祯就不打算给高锦城说了。他将一整瓶香槟喝尽了肚子里,心里的怒火算是彻底没了踪影。
常年工作的赵维祯有一定的酒量,他维持着清醒着站起身来:“高锦城。”
“臣在。”
嘴上说着讨厌长辈包办婚姻,转头就给他们发亲笔写的请帖,口口声声说顾知年是自己最烦的人,婚礼上却把人家抱在怀里用力亲。
还顶级alpha,这不是纯纯拧巴人吗?
这下好了,大半夜的,高锦城还得陪着生气的赵大少爷喝酒解闷。
赵大少爷平时走冷酷风,知理明理,礼貌疏离。衣服鞋帽全都是找人专门定制的,最适合他的风格。结果这人一碰上关于顾知年的事,他7似乎就有控诉不尽的苦和怒。
比如现在,赵维祯不停地往嘴里灌酒,喝几口就要抱怨几句顾知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