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后,季后,尧叔对你从来没有不好过,你做人不能恩将仇报,雅楠她要是知道是你杀了我,她会伤心难过,季后,你冷静一点,你想想,尧叔当年是怎么待你的?”
“我当然记得。”潘季后撤身缓缓架起二郎腿,眼底浮起一丝狠毒:“你拿我当一条狗使唤,成天提防着我是陈伯的人,会对你不利,陈伯落网之后,你看不起程渡,几次撵他,嘲讽他落魄,配不上你的女儿贺雅楠。像防贼一样防着我,生怕我会对你不利,把我送给贺鸿禹,想借他的手弄死我,这几年要不是我命大,手底下忠心的人多,几次从贺鸿禹手里逃出生天,我早死了,你对我的好,我可是一直记在心里从不敢忘记。”
贺鸿尧终于有些慌乱了,梳的一丝不苟的白发掉落在额前
掉贺鸿尧,潘季后对贺鸿尧的恨很深,因为贺鸿尧想搞死他,把他送给了贺鸿禹。”
秦展点头:“看来,我们速度得再快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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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小冷冻仓库里,一整面墙放着白色泡沫保温箱,铝合金架子上结着厚厚的冰层。
贺鸿尧脸冻得发紫,抬起眼皮双目无神地看着坐在咫尺的潘季后。
冷气沉重地飘在地面,一阵一阵往骨头缝里钻。
潘季后都没拿正眼看他,伸手在他已经刻满皱纹的脸上拍了拍,“想跑啊?嘉良都给你说什么了?说说,知道多少?”
贺鸿尧揣着明白装糊涂,艰难的从冻僵的脸上硬挤出一点慈祥的笑容:“季后啊,你这是做什么?我是你的准岳父,你怎么突然把我绑了?听话,你放了我,有什么事,我们回万象来坐下好好谈。”
“谈?谈什么?谈雅楠和我的婚事?”潘季后冷笑,“我和雅楠之间的事自己会处理,尧叔你年纪已经大了,是时候该放手把中东的事业交到小辈手里来了,我今天送你一程,让你早点去见你信奉的那个太阳神。你说,你准女婿我是不是很孝顺啊?”
贺鸿尧只觉得从头到脚浑身冰凉,连带着心都凉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