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待,就待三个多月。马上年下要去参赛,大家转移训练驻地,逐渐往东靠拢,这几天,在这儿附近进行山地拉练,冬天拉练,对身体素质和心肺功能都是个考验,越临近新年,大家意志力和思想上难免稍有动摇。
沈斯亮捡起几根小树枝扔进火堆,拍拍手上灰:“没什可紧张,你想参加回露个脸,当英雄,可是奖项设置有限,就那几个人,那你能说去那些人,就不是英雄?”
耿直小伙子马上反驳:“当然不是!们队长说,能去,都是从老多老多人里千挑万选出来,们经历什,谁也不知道,给家里写信,告诉娘被选上,俺娘在家里跟乡里乡亲说好几天呢!”
“那不就行。”沈斯亮惆怅叹气,人儿撑在雪地里望天,还装挺忧伤:“这个世界上,默默无闻人有很多,可不定都得做英雄,他们没名气,也不被人知晓,或者被知道,几天也就忘,但是你不能否认他们为此付出功劳。”
对方笑:“没看出来您还是个哲学家哎!”
人手,帮忙凑个数?
沈斯亮对着电脑正在扒饭,头埋进不锈钢饭盒里,闻声抬头,乐,想挑战啊?
欺负知识分子,你们可不太地道啊。
小伙子们堆在门口,憨憨笑,沈斯亮擦擦嘴,豪迈摆手,走着。
那场足球赛,他溜着对方主力跑四十多分钟,最后配合后卫当门脚,大获全胜。有人抱拳,服,服。
东北口音小伙子神秘莫测摇摇头:“猜,沈参谋现在心里定想着个人。”
“想谁?”
“不知道。”
沈斯亮笑笑:“都想家吧?”
“想,来这儿
足球输,好胜心作祟,又拉场子比器械,什双杠短跑力量滚轮,沈斯亮以前在北京时候总犯错误,犯错刘卫江就找茬罚他,所以体能相较当初上学时候稍有落后,但是也能应付,比两场,都是平手。
最后玩儿双杠,沈斯亮坐在地上咕咚咕咚喝水,头脸汗,他拧上盖子,摆摆手,别都行,这个真认怂,胳膊受过伤,不能逞能。
闻声帮人乌拉拉围上来,你言语和沈斯亮聊天儿。时间长,天南地北,这些孩子还真挺喜欢沈斯亮。他板着脸时候都会看脸色,尊重着他,私下里,都拿他当个能说话大哥。
当时带队连长还开玩笑,斯亮啊,看你干脆来们这儿当个教导员得。思想工作比们做得好。
连长因为长期训练,肤色黝黑,比沈斯亮长七岁,沈斯亮谦虚笑笑,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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