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说,他要是真残疾,你还跟他吗?”
霍皙擦擦嘴:“他就是瘫在床上都跟,死给他当烈士家属,行吗?”
许善宇气咬牙切齿:“都不是说,个女,做到你这份儿上,也真够倒贴。”
霍皙反唇相讥:“做男人,倒贴到你这份儿上还没拿下个女人,也真可悲。”
许善宇喜欢他们学校里个小教员,他当年高考时候不爱学习,十八岁就被许怀勐下放到连队磨炼,当几年兵,深感自己学识不够,主动提
霍皙弹弹烟灰,镇静在书上做笔记:“说你也不知道。”
她看那书全是外国字,不是英语,许善宇真看不明白。他最烦她这样,淡淡,高高在上,会说两句外语好像特看不起人似,说到底,这些都是她那个妈教。
想起她那个妈,许善宇心里添堵,时嘴里恶毒些:“谁让你在屋里抽烟?还真是野生啊,点规矩都不懂。”
霍皙啪声把书合上,冷冷盯着他:“烟是在你床头柜上拿。”
许善宇被呛住,摸摸鼻子。
特别仗义。
许怀勐听后脸镇静:“不要紧,他要是真想回来,翻墙进来。”
反正这小子逃学时候也没少翻,而且他听说霍皙这几天住在这儿也不爱回家,说是要誓死捍卫自己嫡长子尊严,不与私生女共存亡,许怀勐听爱答不理,就句话,你爱回就回,不回拉倒。
大铁门咣当锁。
霍皙为发泄不满,连着绝食两天。
个快米九大个子,在屋里这堵着,霍皙心情阴郁,把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从窗台上跳下来。
连着两个晚上没出门,霍皙披头散发,有点不修边幅,穿着条松松垮垮灰色运动裤,黑色半袖,起身去浴室梳洗。
她边洗脸刷牙,许善宇边站在门口跟她说话:“哎,你是不是特想出去见沈斯亮?”
“他这回伤重,车翻过去压那叫个瓷实,要不是捞及时就得截肢,半条胳膊都没,啧啧啧,想想就壮烈。”
霍皙仰头漱口,哗啦吐出大口泡沫。
这天晚上,她正在窗台上看书,听见有人敲门,也不应答。
许善宇干脆大大咧咧推门进来,霍皙捧着书,嘴里叼着烟,眯起眼:“让你进来吗?”
许善宇站在门口,手背,开始说风凉话:“在外头三年别没学会,抽烟喝酒这臭毛病看你样都没落。”
霍皙不在乎,当没听见,捧着书不疾不徐又翻页。
许善宇见她没把自己当回事儿,踢上门,开始刷存在感:“你看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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