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是程水。
还有……程星亦闭眼又睁眼,以为自己看错。
是齐高阳和罗永灯,齐墨宣父母。
夏天还是闷热得让人透不过气来,在路上走不到分钟,额头就已经布满汗珠。程星亦每天宿舍、饭堂、图书馆三点线,偶尔走多两步绕去水果店买袋水果,都要深深愧疚分钟。
除每天固定视频通话和时不时开线上自习室之外,已经很久没和齐墨宣见面。两个人明明同城,却忙得没空约会,比异地恋情侣还要惨。
周末,程星亦打算回趟家,向程水出柜。如果顺利,他会在下次带着齐墨宣起回家。
外头日光毒辣,程星亦把百叶窗拉到最低,在写东西草稿纸上涂涂改改,总写不出行满意句子,手机铃声却突然窜入耳机,把他吓得个激灵。
是程水打来。
他跑到卫生间才接起电话。手机那边程水问:“星星,在学校吗?”
“在图书馆。什事?”
“这样啊。那你有空出来吗?妈妈现在在地铁口旁边广场五楼茶餐厅。”
程水从来不会自称“妈妈”,刚才那两句话也带着刻意和颜悦色,像是故意演出来,让程星亦不自觉抖抖。
他收拾书本离开图书馆,忐忑地路走到校门口地铁口,找到那家茶餐厅,最里面靠窗位置上坐着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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