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总得说些什安抚对方。温演哭得太惨,他完全不知道发生什,可又不忍看他伤心。
片刻犹豫后,他亲亲温演耳朵,轻声问:
“要不要做?”
人类学说,泪如泉涌是渴望安抚信号。
凌存于是伸出手,笨拙地抚摸温演头:“……到底怎?”
忽然哭成这样,他还以为自己死。
温演还是不说话,只是大型犬般爬上来,很大只趴在凌存身上,将他全数覆盖,全无情/色意味,只是拥抱。
他似乎因为被凌存看见大哭样子而感到羞耻,抬起粗糙而宽大手挡住凌存眼睛,然后把头埋进凌存颈窝,小声抽泣。
颔首,在他眼角落下个热乎乎又轻飘飘吻。
“……你干嘛?”
凌存被他亲醒,睁眼就对上那双深如潭水、爱意汹涌眼睛,被震得愣几秒。
“怎哭?”
滴、两滴。
湿漉漉触感。
混杂着呼出热气、细小喘息,沿着凌存耳垂爬入脑内,诱发阵轰鸣。
他视觉被温演任性地剥夺,触觉因而变得更加敏锐。
凌存下下抚摸着温演脑后头发,抚摸他满是泪痕面颊,抚摸他颤抖背脊。
他想,自己此刻不该说话。
无数滴。
泪水顺着温演瘦削面颊淅淅沥沥地落在床单上,氤氲出片小小湿痕。
凌存抬手,摸摸自己下巴。指尖沾上滴温热眼泪,温度不高,却几乎要将他灼伤。
温演抿着嘴,好像迫切地想要说什。却因为史无前例抽噎哭泣无法说出个字,只是崩溃地哭着,大口大口喘气,跟坏水龙头似。
这个瞬间,凌存觉得温演好像忽然从成人退行成个脆弱无助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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