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把大家电和家具置办完整,温演却发现直戴在脖子上、凌存小时候送给他哨子挂坠不见。
大概是长年累月磨损,那根本来质量就般黑绳被磨到个岌岌可危粗度,伴随着个随意甩动或是拉拽动作,它就彻底报废,不知
这样官方用词,平日里似乎总被人当作是敷衍托词。可是从刘娟嘴里说出来,佐以她真挚惆怅眼神,温演便绝不怀疑这是敷衍。
坚硬人想说出柔软话是很难。
更何况,那些官方说辞正是因为用词达意,才会被当作是官方说辞。
温演哽咽下,眼泪最终还是没有流下来——他很久不哭,早就忘记哭是什感觉。
只是握紧刘娟手,摇晃下,又下,像小时候拿着玩具追在刘娟裙角后面那样,良久,才恋恋不舍地松开手。
刘娟昂头,看着高大儿子窘迫表情,微微叹口气,穿着高跟鞋脚微微踮起,只是伸出手,温柔地抚摸几下他头顶:“小演……”
“怎、怎?”
出乎温演预料,刘娟情绪并不负面——她早就已经对过去事情释然。
这个雷厉风行女人,向来不会为任何来自过去东西停留驻足,而在不停地前进、前进。
小时候,温演总觉得她冷冰冰、不近人情,影视作品里展现那种温柔包容母亲形象,似乎从来不会映射在刘娟身上。
完全没意料到继父子礼物还有自己份。
柳真笑着和他握手:“你好,你好。”
“……你好。”
看上去没比自己大多少,却在人情世故方面成熟异常。
凌存愣怔地注视着柳真温和脸,语气不自觉地被带软。
“妈妈,”他说,“你和柳哥也要好好。”
“定。”
*
婚礼之后,搬家正式搬上日程。
张云间和温良忙得不可开交,连带着早就搬进新家温演和凌存都跟着起忙碌起来。
但现在,婚礼大灯依旧亮着,从后方照射在刘娟身上,为她镀上层银亮亮光芒。
刘娟眼睛里蓄着层薄薄水雾,眉头微蹙着,却不带任何忧愁。
“……小演,你长大。”
“妈妈很高兴。”
“希望你切都好。”
这人真……
“妈妈。”
温演喉头滚动,吞咽下口水,甚至有些不敢和刘娟对视——与其说是不敢,不如说是不知所措。
“……”
今天是温良婚礼。曾经也是婚礼主角刘娟,现在心情必然是很复杂。他绞尽脑汁,很想说出些能够让刘娟开心话,但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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