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筝上天,在算不上猛烈风里,努力飘摇着。尖尖顶端好像触碰到柔软洁白云,实际上却差十万八千里。
温演瞥见凌存被风筝绳勒得鲜红虎口,从他手中顺势接过摇摇欲坠风筝。
轻易抖
以后——百次以后?
凌存有点想笑,又笑不出来。是他自己把接触框死,又在性上毫无节制。按照目前这青春期男生开荤以后行事频率,大概熬不过半年,两人就得saygoodbye。
……怎还有点不舍呢。
他纠结地蹙起眉,冷不丁抬手,对着温演脸拍张。
闪光灯晃眼睛,温演却眨不眨,只是看着凌存,习惯性地放空脑袋——他拍照时候总是如此。
声。
他似乎从这种幼稚行为中找回点童年时代乐趣:踩踏力度越大,蹦起水花越高,直到把牛仔裤边缘都给打湿。深棕色泥点附着在水蓝色布料边缘,分外刺眼。
温演沉默又宠溺地看着他如是行动,心里只有个想法:好可爱。
凌存才不在乎同行人此刻躁动心情,只是昂起头。
森林顶端有着自然天窗。此刻浅金色细碎阳光像是细细密密针,从树梢缝隙里缓缓降落。,bao雨残留水珠顺着树叶沟壑,被清风微微吹拂,疏疏拉拉地落下来。
“下次记得笑笑。”凌存不喜欢照片上温演呆滞神情,“在按下快门之前,会提前和你说好三二倒数。”
山顶视野非常好,也足够开阔。阵雨过后,山林里风声飒飒,林海涌动,是放风筝好天。
凌存和温演快速搭建好半成品简易帐篷,把软被单铺开,照明灯和零食摆好,就急匆匆地钻出去,开始捣鼓风筝。
——这倒算是两人说不上有多热闹童年里为数不多保留节目。
小镇地理位置特殊,每当季节交替,风都特别大。不会放风筝小孩,在所有小集体里都是异类。
林间弥漫着稀薄雾气,凌存拉着温演手腕,帮他侧身避开斜斜伸入道路梨树枝,弹起冰凉水珠打湿两人袖口,溅起阵阵凉。
而手腕却因为体温交叠,反倒变得更加火热。
温演下意识地弯起指尖,下下摩挲着凌存泛着薄汗温热掌心。对方只是白他眼,并未刻意发怒甩开他手,而是把他手腕握得更紧些。
“喜欢山。”凌存拿起挂在脖子上拍立得,对着郁郁葱葱顶头树丛随意拍张,然后熟练地把照片塞进温演包里,“空气很清新,心情也很好。”
“那,以后可以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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