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捡起脚边的喇叭,打开开关,用力拍拍,冲着那个背影大声喊道:“不识抬举!老子我不追啦!走好不送!……高考加油!毕业快乐!”
他喊得眼眶发热鼻子发酸,但旁人看来依旧是那副随性散漫有点风流的死相。离去那个的背影没有丝毫的停留,甚至没再回过头看他最后一眼。那个曾给过他一点点温柔和希望的人,终于教会了他一个巴掌拍不响。
他夹着喇叭,勾起嘴角笑,拆掉了那支还沾着露水的新鲜玫瑰外好看的包装纸——那是他趴在花店里精心挑选了好一会儿的最好看的那朵玫瑰,他把它从中间折断,花瓣扯下,抬手扬进了身后的喷泉里。
玫瑰花的刺狠狠扎进他的手指尖,被方才把巧克力都捂化了的薄汗浸得生疼,他“嘶”了一声,听见教导主任在身后叫嚷着朝自己冲了过来。
他从喷泉台上跳了下来,午后炙热的阳光烤得他睁不开眼睛,但比起丢脸,他觉得胸口好疼,他胸腔里那头撞了两年的小鹿好像突然间累死掉了。
那一刻,小林尔加终于清醒过来,原来妈妈死后,在这个世界上,真的再没有人肯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