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旭尧感觉父皇手抚摸着自己头,那温热感觉如同从前,却没有那种让人安心感觉。他听见父皇困惑声音:“你能想清楚,跟辉光和离,那很好,父皇很高兴。但是你说后半句话,父皇倒是不理解,辉光是你爱人,伤他,你岂不是会伤心?父皇怎会做这种事?你莫要被人挑拨。”
池旭尧又急又伤心。
你既然知道会伤心,又为何还要做?
池旭尧想着父皇宠爱自己,又是磕头,又是哀求,又是许诺从此和辉光再不往来,没想到父皇却是口咬定,自己没有发出这样命令。池旭尧想到辉光生死未卜,父皇又不肯承认相助,他无计可施,竟是从怀里掏出那毒针,在自己
池旭尧感觉自己在很长段时间里,都分辨不出唐远游意思。他说每个字自己都听见,却很难明白他意思。
唐远游不得不提高声音,顺手拿针扎端王下,让他集中注意:“王爷,现在不是伤心时候,你若是有线索,就去找,也尽力,这毒凶狠,侯爷命,半都到阎王殿。”
端王被他扎下,也清醒,稳定心神,才吩咐起来,留下亲卫,吩咐若是今晚自己还没有找来,他们就在城外找个隐蔽之处,把辉光藏起来,回头给自己递个消息。他若是想和阎王抢人,时间是点都耽误不得,池旭尧匆匆吩咐,在昏迷辉光额头亲下,就包起根毒针,匆匆回城去。
他路上片刻不歇,入宫门也不下马,竟在皇宫甬道纵马,有禁军来拦,也都被他用马鞭打开。有进宫*员见,难免都生出疑惑。
到内宫,端王滚鞍下马,不等人通报,就冲进父皇书房。
皇上个人盘腿在塌上下棋,见他来,笑呵呵地招呼道:“什事情这着急,头汗……怎脸色这差,眼圈红红,是受委屈?”
父皇神情同往日样,点儿也不像是刚做那残忍事情,就连池旭尧都怀疑起自己来,是不是自己误会。
但很快,池旭尧就清醒过来,自己怎会误会呢?除太子,谁还会想要杀辉光呢?池旭尧又是不解,又是委屈,又是担心,又是怨恨,却又不得不低头。
他跪倒在父皇面前,趴在父皇膝盖上,忍不住哽咽,“父皇,听你,与辉光和离,你放过他,你给辉光解药好不好?”
虽然他从前总是说,不管什时候,不管如何,辉光都必须留在自己身边,但那不过是种孩子气话。如果定要用分别换辉光安好,他只能屈从于这样命运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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