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起饮食,日不如日。问起大夫,还是那些方子,味地治标,却不知道如何治疗疫病。池旭尧只觉得手握流沙,无论如何使力,沙子都要走。他心焦地很,第二日早又来,辉光屋里静悄悄,他就想进去看看,被关业死死拦腰抱住,赶忙吩咐别人进去看。
进去人也怕王爷冲动,自己也怕,只是站在何明德窗口往里看,就对外叠声地道:“侯爷还……还睡着呢,王爷别急。”
何明德被这声音吵醒,只觉得浑身都疼,身上好烫,点气力都没有,喘不上气,稍微动,就是眼冒金星。他听清外头声音,坐在床头先是喘匀气,才慢慢挪到窗口。两人隔着院子对视,何明德说话力气都没有,只是对他往外摆手,示意他别胡闹。
池旭尧见他脸颊都有些脱相,心底不详越发清晰。
他这几日见不少这种病人,过不得几日人就……
不同人。”
池旭尧有好多话想说,但是辉光病,他不能让辉光担心。他装作被说服样子,和以往样,乖乖地点头。
何明德叮嘱他:“既然知道,就不要迁怒孙家人。罪魁祸首已死,若再动用死刑就是迁怒,你现在在外,言行都被看着,传出去有害名声。”
池旭尧答应明日就把孙家人仍放回院子,看看天色已晚,就和辉光告别。
他离去脚步仍然沉重,这种事情,纵然辉光不在意,他自己又真能就此遗忘吗?
何明德缓口气,才说出话来,道:“外面还有好多事等着你拿主意呢,想见还有许多日子,是不是?”
两人却都知道这只是两人愿望罢。
池旭尧不忍心再反驳辉光,但是那困扰他许久问题却是下子清楚。他点点头,答应,就要离去,却又被辉光从后面叫住。
“怎?”
何明德温和地笑笑,话到嘴边又收回去,“没什,只
辉光说时候,他无法辩解自己不是选择百姓,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选择谁。这种答案,说出来做什?
他之前只以为夺嫡是九死生,却没想过他要在天下、责任与私情之间选择。他直在想,若是有下次,他要怎办?太多想法与要求被塞入他身体,似乎夜之间就把他撑大,为他遮挡风雨人,或是离开,或是倒下,他只能在这个夜晚就长大。
想到辉光,晚上个人又偷偷哭场。
自此连两晚,池旭尧都要翻墙去看辉光。
到第三晚,去时候不见人,关业道:“侯爷今晚不大有精神,说是先睡,让属下转告王爷,不必担忧,早些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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