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明德谢柳瑞药,等人走,又是冷着张脸,对着池旭尧。水里都是脏东西,又难免磕碰受伤,农户弄点热水,送来让他们擦洗。水不多,两人只能凑活着起用。
何明德身上被磕碰不少青紫,只有几道小口子。倒是池旭尧后肩,被扎跟树枝,大概是开始被撞在树上时候,太猛扎进去。前前后后个多时辰,也没听池旭尧说声。
何明德眼睛红,去讨些白酒,烧刀子,狠狠心把树枝拔出来,拿白酒浇上去消毒,又敷厚厚层药粉。他动作时候,言不发,池旭尧那些被压抑委屈和害怕都翻涌上来,想转过身去讨个拥抱,却被何明德制止。
池旭尧又委屈又生气,也不愿意转过身,道:“你怎还生气?你不是也想自己放手吗?”
他不说还好,说,何明德火气也上来,手里酒瓶重重地摔在桌上,嘲讽道:“比不过王爷,慈悲地很,嘴上说着要起生起死,结果偷偷就撒手往河里跳,多荣幸,能被王爷这惦记着!非但这辈子,下辈子都得日日高香谢王爷恩情呢!”
河机会吗?你越是耽误,留给时间越少。”
池旭尧没想到生气何明德是这个油盐不进模样,只能先跟着人上岸。刚到岸上,都来不及坐起来,就央求道:“大哥,劳烦你再下次水,那树坚持不住。”
上岸再看水中情况,更觉得触目惊心,原来那救命树,渺小如同水中芥子,浪头大,就能连人带树盖过去,晃动地更厉害。
那农户也有些脱力,却知道耽误不得,把绳子在自己身上又紧紧,再次下水。何明德刚抓住绳子,个浪头冲下,那棵树晃,被水冲远。再看水面,空空荡荡,不见人。
“辉光!”
两人相识近两年,池旭尧何曾听何明德这般对自己冷嘲热讽过,当即也是红眼,赌气道:“是自作多情,就该让你去
池旭尧心都停跳。
还是旁边农户道:“别急别急,绳子还吃着力,人还在。”
池旭尧定定神,赶紧过去和人起拉绳子,好会儿,水面上露出来两个人。池旭尧心定些,手上动作更快。那两人上岸,先是趴在岸边吐肚子水,才虚弱地缓过劲来。
*
这几个农户家地势高,家里往外舀舀水,还能落脚。池旭尧和何明德先跟着去落脚,又请人去柳瑞那报平安,让他们继续守堤,自己和辉光缓过来就再过去。柳瑞得消息哪里放心,定先带些药去看两人安好,让他们好好休息,才又匆匆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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