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多问几句,谵台子明已经是指房梁:“太子尽管查,若是能查出是下官舞弊,也不必皇上下旨,下官自己吊死在这上面。”
“谵台大人说笑。”太子点点头,“那本宫先告辞。”
太子被不轻不重顶几句,心里也不大高兴。出来就看到个少年站在假山旁发呆,满脸愁容。
太子认出来少年,叫道:“秋高,发什呆?”
谵台秋高回过神,勉强笑笑,凑到太子跟前:“殿下来,是要查考场舞弊案子吗?”
三位学子,孙之前、吴桂都坚称那是自己酒后胡言,考场舞弊绝无可能。太子听笑道:“你二人父亲都是当朝四品,你们又都是家中独子,打小锦衣玉食,连城外都少去,若说你写得出锦绣文章,那孤还信几分,可若是说写这实实在在为民之事,实在难以叫人信服。”
两人听太子话,都是叫屈。
可毕竟是金贵少爷,几番问话,难免有缺漏。
再去看程诚那边,却是不卑不亢,太子问起,他便坦坦荡荡地回答,太子没忍住,竟也与他多讨论几句。因又想起这是旭尧人,太子还安慰他几句。
出刑部,太子又去几位主考家里。
太子点点头。
谵台秋高脸色立刻便差许多,虽是极力掩饰,却仍被太子看个正着。
太子没露声色,开玩笑似:“你是有什线索?告诉本宫,回头在父皇面前,算你等功。”
“没有没有,”谵台秋高连连摆手,又道,“殿下,祖父他生清白,绝不可能舞弊。”
“那是自然,本宫是信得过
今年主考共有三位:翰林院大学士、文坛大家、皇上老师谵台子明,礼部尚书郑博远,礼部左侍郎冯达。若说漏题,也就是直指向这三位。
谵台子明是纯臣,只效忠皇上,太子过年时前去拜访过,却被谵台子明不客气地请出去。郑博远本是池维竹人,十七岁便金榜题名,二十三岁担任礼部尚书,被池维竹招揽。池维竹落败以后,池则宁找过郑博远,郑博远态度直暧昧不清。反倒是礼部侍郎冯达,投靠太子麾下。
太子先叫来冯达,冯达指天发誓自己绝对未曾舞弊,太子料想也是。
至于郑博远,虽未有证据,但是他与孙之前、吴桂父亲还算是关系不错,算是有嫌疑。
太子其实对谵台子明那边没有太多怀疑,太子虽气谵台子明下自己面子,但是他为人自己还是信得过。太子进谵台府,谵台子明倒是没有什解释,只是傲然道:“下官为官八十年,从未做过件愧于心、落人口舌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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