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皇帝却又闭上
眼，道：“旭尧还是年轻气盛，做事不妥帖。剩下
，你替他去做。那些人，就照你说得去办吧。”
“是。”
皇帝疲惫地摆摆手，太子弓着腰，慢慢退出去。
宫殿大门被慢慢关上，皇帝却睁开眼，看着外面。昏暗大殿里，他神情晦暗不明，难以捉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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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是嘲讽，没想到端王竟当真道：“还有去寮子朝臣、谋害那些女子……”
皇帝被他这
顶，当即就捂着胸口顺气。
太子道：“旭尧，你被父皇宠得实在是不像话。好，今儿已经办件大事，余下，明日再说吧。你先回去。”
端王还想说，皇帝却也摆摆手。端王只好软声音，跟父皇告别离去。
太子给父皇顺顺气，踌躇半晌，道：“父皇，皇兄事……已然是不好看。若是把这些去人都公布出来，只怕朝廷和皇家，是点脸面也不剩。”
“宁远。”
皇帝吩咐宁公公拿来笔墨纸砚，拟定旨意。落笔，宁远捧出玉玺。
皇帝没接，抬眼看眼太子。
太子低垂着眼，没看这边，像是不在意。再看，脸上似乎也有悲戚之意。太子似乎注意到皇帝目光，抬起头，眼中尽是担心。
另个儿子倒是直看着这边，气鼓鼓地，跟个监工似。越是如此，倒越显得坦诚。
何明德听端王说完上午事情，心里却总是不得劲。
端王见他没回应，狐疑道：“你也觉得
恃宠而骄，不通人情？”
何明德听他问，
“那你说怎
办？”皇帝闭着眼睛，随口问。
太子似乎也是随口答：“人证……就个，物证也没。说是狎妓，到底不过是些癖好，这些大人都是朝廷肱骨，也不值得兴师动众地。”
“那些姑娘过世，说到底，还是寮子鸨母不上心，不肯好好医治。依儿臣愚见，此人实在可恶，该当凌迟处死。”
皇帝睁开眼，浑浊目光看着太子，太子却像是被利剑架着脖颈，不由得僵着身子。他低下头，怕叫人看出别心思。
猛兽虽老，可是獠牙尚在。
玉玺终究还是落在圣旨上。
皇帝想，三个儿子，总有个自己没看走眼。这个小儿子，只认公理不认人，也挺好。
圣旨写好，皇帝想又想，最后道：“宁远，这旨意，你和柳卿起送去大皇子……”皇帝顿顿，道，“庶人池维竹那儿去。”
道旨意，轻飘飘定下无数人命运。
圣旨出门，皇帝没好气地说：“还跪着做什？朕还有什事做得不让你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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