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彦来找何明德说话,郎中正胡步飞竟也没有来阴阳怪气。
何明德看郑彦桌子上又多十几本账簿,看着像是新送来。何明德看他成日里傻乐,便道:“又多这多账目要查,还这般高兴?”
郑彦却对他挤眉弄眼,“这是闽南军费报销账目。”
这神情分明就是在说,“这是大家都懂得好事情。”
何明德不明所以。
他忽然道:“没什事,水碧回去吧。”
屋内灭烛火,安静许久,端王打破寂静:“你在外面有红颜知己本王不管,但是绝不可闹出来,否则……”
威胁意味不言而喻。
何明德忽然来兴致,问道:“否则如何?”
端王没回答,翻过身睡。
这段时间相处,倒是让他几乎忘何明德本性。
无才无能,留恋烟花之地,好·色成·性。
他本也不在意他外头有多少红颜,可是如此堂而皇之把人引进院中来,实在是让他倍感羞辱。
既为何明德这行为,也为自己前几日那若有若无依赖。
他绕着手指上扳指,想,这等无耻。
那是婚前,荒唐也就罢。
如今端王下嫁,他还带着这种女子入门,不是在下端王脸面吗?
端王轻声道:“为何不说话?因为这位绿浮姑娘身份特殊?”
声音轻柔,却有股阴寒之意。
他确实感觉自己被羞辱。
般这些离京城太远地区,偶尔有些战·事,或是正常军·费,需要国库掏银子。可是又不能每花笔,便要国库拨笔。
因
没有回答,却比有回答更让人心惊。
何明德低声道:“不会有红颜知己。”也不知那人听没听到。
夜安眠。
次日早,何明德早早用完膳,又是去户部点卯。
他来少,也不爱管事,往常来也无人招呼。不过今日进来,便觉得度支部都是快活气氛。
现在轮到水碧跪在他面前。
池旭尧转着扳指,半晌,道:“那失心散……”
话音未落,便听外面传来阵稳重脚步声。
何明德从外面走进来,看到水碧有些吃惊:“这是出什事?要不……先出去?”
池旭尧不着痕迹地看看他,衣衫整洁,表情宁静。
鸿道:“大公子或许……或许只是在和绿浮姑娘在谈事吧。”
端王嗤笑声,挥挥手,不再为难他。
鸿如蒙大赦,赶紧往外走,却听到背后传来阴沉声音:“让水碧过来。”
屋内又安静,蜡烛灯花“哔啵”声。
“灯花爆,喜事到。”端王念道,嘴角却勾起抹狰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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