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他跟在父皇、太子哥哥身边,看到百官皆是严谨认真,上下心,心为民。
只是偶尔觉得,这朝中说话越来越像,好似上下只剩下
个二十上下年轻人嗤笑道:“等来此,只为谈论技艺高低。”
池旭尧轻轻扫视眼,便挪开目光,分明言不发,却更是让人感觉到被轻视。
他把同样视线又转移到众人身上,不知为何,有着同样想法人,都不由得羞赧起来。
池旭尧道:“你等都是大晏饱学之士,学多少学识,不为国为民谋取福祉,却只是为谈些风花雪月?若是学识技艺只是你等消遣时光玩物,你等日日聚集在此,又与聚在处弹珠小儿有何区别?”
“你等看不上这份作品,只怕这作者,也不屑与你等为伍吧。”
“正是,此书泻千里,气势磅礴。且此人未入莲心坞,却写《莲心坞序》,必是对此月魁首之位自信万分。”
“若非才华横溢,只怕也没有这份底气。”
众人皆点头称是,便要取下这幅《莲心坞序》,交付浮月楼,便是此时,只手却忽然拦住他们。
众人看过去,便见个身形似少年男子,身边站着人,比他高些,身姿亲密,看便是同行之人。只是这二人皆面覆面具,看着也不像是熟识之人。
少年伸手揭下最后幅字,道:“倒觉得,这最后位更好些。”
番话说得这些少年竟都脸红起来。
徐然涨红脸,道:“纵然等在此日日辩论,商定国策,却也不过是自娱,徒惹愤恨罢。”
“皇子弄权,百官党争,这朝廷上下做事情又有几人?莫说等未入仕,便是入仕,又能做些什?倒不如在此讨论学识。”
几个年轻人都被吓坏,忙拉住他。只是众人脸上或多或少,也都有些愤恨之色。
端王沉默。
最后幅,却也是草书。若是往常,却也算得上出彩,只是今日有着《莲心坞序》在,便显得它黯然失色几分。
个看着像是领头公子道:“在下徐然,算是最早来这莲心坞,与众位也参加八九次以文会友,却从未见过公子,公子怕不是走错?”
言下之意,便是对自己才学很是自负,也隐隐有轻视池旭尧之意。
池旭尧却道:“若是从书法论,这篇《方田均税疏》确实是稍有逊色。可若是谈起内容……”他扫视这群年轻人,众人皆感到种被审视感觉。
“若是谈起内容,《方田均税疏》谈土地·改·革,《莲心坞序》却是风花雪月,优劣高低,岂不是目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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