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
难道是皇上!?
燕意欢心狂跳不已,翻来覆去了近两个时辰,直至接近凌晨,他也未能入睡。
虽说绑得松了些的确是好受了不少,可饥饿却让他越发的难过,腹中已开始隐隐作痛。
在宫里他可再没受过这种委屈了,为怕他肠胃不适,不管皇上在不在,都是他先吃好再说,连口冷水都没让沾过。
燕意欢眼底一亮,他辨别出这个声音正是那晚反复在门外催促离开而阻止了李玄璟发疯的那个人,只见他面无表情的走上前来,熟练地捆着绳索。
“意欢,你若是想通了随时可以喊人来与我说。”这话听起来是款语温言,实则冷若冰霜,“只要你肯心甘情愿地与我在一起,今后或许还能救你燕家一命。”
狡兔死走狗烹,燕王兵权过重,他们本来就打算让
原本低着头任由人捆住的燕意欢猛然一抬头,却见李玄璟冷哼一声弯腰就要出去,他刚想出声叫着他,掌心却被人捏了下。
随后这名在他身后看似在打结的副将竟托起了自己的手掌,在掌心悄悄写下了两个字,而后淡定的说了句,
这让李玄璟也滞了身形,眼神逐渐冷了下来,
“来人。”
门响了,一名副将打扮的人进来,
“殿下有何吩咐?”
“把这些饭菜都收了,从今日起一粒米一碗水都不许给他。”
而李玄璟口口声声说什么喜欢他,却对他百般折磨,尤其他故意留下的那句话,还说什么救燕家一命,他燕家不正在给他们卖命吗!
门轻响了几声,燕意欢心中一凛,忙闭上眼
“殿下,已绑好。”
李玄璟已出去大半的身子停顿了下,下巴微抬了下示意让他也出去,随后这门便关上,马棚之内再次恢复如之前般寂静。
燕意欢的心突突直跳,他敏锐地感觉到了这绳索绑的与前几日明显不同,不仅少缠了几圈,还松垮了不少。
尤其是方才掌心的那两个字,虽急促却清晰,这人写下的分明就是……
明。
既然这点苦不足以让他听话,那就再饿上几顿,总会变乖,就是真饿坏了倒也无妨。
正如明彰所说,只要活着,是那个人就成,今后待他登基后就算在后宫中养个废人又如何?
如此这副将不仅将饭菜收了个干净,就连原本一直在的水壶也一并拿了去,当跟随而来的亲兵捡起地上的绳子准备再将燕意欢绑起时,这名副将却恰逢在此时将水壶递了过去。
亲兵一顿,下意识地接在了手里,结果却成了一手拿着绳索一手拿着水壶,左右不是了。
“我来吧。”这副将接过绳索,“你去把这些饭菜都收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