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案非韩祯所为,但到底是怎回事还需细查。”李玄明靠近几分,“回宫吧。”
“不是韩祯?”燕意欢不自觉地蹙下眉,皇上当然不会承认,但明彰待皇上那样忠心,不可能骗自己,“……身上不舒服,还是先在这儿吧。”
“总不能直住在明彰府上,孙之承来回也不方便。”说着,李玄明欲将燕意欢扶起,“随回宫吧。”
“不!”毫不犹豫拒绝让李玄明手顿,原本平和眼神立刻变得晦暗不明,燕意欢心下惊,垂下眸子逃避着,“皇上,……这不是什真正病,孙太医不来也是可以。”
“自小就这样,药再吃也没什用。”怕李玄明不同意,燕意欢又急急解释着,“过个三五日就能缓过来。”
蜜饯解苦,扛两日燕意欢知道没用,便默不作声地将药喝,而后皱着双眉任凭苦味在口腔肆虐,也没去碰那蜜饯。
淮德并如之前劝解他,而是半天没声音,燕意欢恹恹地躺回床上,闷声问道,
“两日,大理寺可有结果?”
“未有结果。”
燕意欢蓦然瞪大双眼,时间连呼吸都好像被夺去,他设想过这个声音到来,却未想到如此突然,算算时间,应是刚下早朝。
“那缓过来之后呢。”这几个字缓慢地自李玄明口中吐出,语气变化让燕意欢心跳愈发地加快,“所以燕意欢,你就仅凭个伤口就认定是杀徐辛尧是吗?”
直想逃避这个话题燕意欢脸色白,徐辛尧惨状再次浮现在眼前,藏在被子下双手不自觉地攥住床褥,虽微颤着却硬声道,“此事自是由皇上定论,只求给徐大哥个公道。”
“呵。”声轻笑,李玄明强压下翻涌而上怒意,
“参见皇上。”燕意欢无可避免惊慌,但无论心中做何猜测,君臣之礼仍不可废。
扶着挣扎欲起身体,对燕意欢每分都解至深李玄明敏感地感到掌下身体紧绷,更刺眼则是那满目惧意。
他仍在怕自己,更甚于那日在御书房外所感受到。
只是不过短短几日,原本红润健康脸庞已失血色,整个人看过去就是被病气缠身,可即使身上没有力气,他却仍在尽力躲着自己。
从未有过沉默与尴尬在二人之间流转,李玄明知道燕意欢误会,可这目光与闪躲仍无可避免地让心中产生细密疼痛,不过是个伤口,燕意欢就这样认定是他指使韩祯,且不说情爱,单单就说信任,此刻李玄明觉得自己甚至还不如明彰在他心中份量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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