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正在面见镇国将军,让燕太史醒了先行洗漱用膳,不必等他。”李姜一口一个燕太史,燕意欢一愣,这才想起来自己进宫是来干嘛的。
北晋的官场
李玄明用手臂揽起了还未能挨着床榻的腰身,另只手勾住了丝绦这么一拉,莹润的玉藕被掷于一旁,人却已被罩在了身下,
“意欢,这不过才刚刚开始啊。”——
若不是腹中饥饿难耐,燕意欢恐怕到晚上也不会醒来,他呆呆地望着明黄的帐顶,上面绣着七色霞光所围绕的腾龙,无异是在提醒他,昨夜当真是与皇上在这龙榻上荒唐了一夜。
对,还不止在这儿,后面去了寝殿后的浴池,他还不停。
人哪经得起这样折腾的!
御辇这可是头一回直接停在了寝殿门口,沈钊泉让所有宫人全都退了出去,而后在车帘外轻轻说了奴才去后面准备着,便也离开了。
皇上的寝殿外从未如此寂静过,御辇内细微的铃铛声在外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只是随着这窸窸窣窣,一个憋了许久的声音终于辗转地吟出了动静,散发着难以言说的甜腻感。
一个身影下了御辇,怀里抱着的人盖着厚厚的毯子,随着身影的晃动而不时地哼哼着,动作大了还会发出短促地惊呼。
“夹住了。”虽隔着层毯子,李玄明还是寻着了十分敏感的耳廓好心地提醒着,“若是掉了,后果自负。”
“唔……”
燕意欢是真体会到什么叫整个人要散了架,他不想继续呆在这龙榻上,可刚翻个身,就哎哟哎哟的叫唤了几声。
动静一起,寝殿的门即刻开了,进来的也是位熟人,正是李姜。
“燕太史醒了。”李姜向燕意欢行了礼,便上前去扶燕意欢坐起。
虽说燕意欢根本不愿让别人看着他这幅模样,可如今没个人将扶着他是真的起不来。
李玄明还算是有点良心,最后放过他的时候将衣服穿戴了整齐,起码不会太丢脸。燕意欢暗暗在心中叫着当今皇上的名讳,用这种只有自己知道的方法进行这小小的报复。
燕意欢眼泪都快下来了,他闷在毯子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全部的力气都用来维持着平衡。
可一用力那感觉便翻涌而上,他受不住了要松开,却又怕掉了,铃铛轻摆着,在叮铃叮铃的声响中,燕意欢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
“我……我不行了……”
“马上到了。”李玄明轻吻着抽噎的燕意欢,不到百步的路程好似从未这般遥远过,被放在龙榻上的一刹那,燕意欢骤然瞪大了双眼,突然死死拽住了李玄明的衣袖,身体颤抖着高高拱起,半天都没能放下来。
“怎么这就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