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他燕意欢在封地临京时谁不知是燕王和王妃当眼珠子疼爱小公子,当地大户人家公子少爷们也自然是捧着他,时不时便出入些附庸风雅伎馆,日子久他还真当自己是个风流倜傥人物,人人都对他趋之若鹜。
而临京缺水,这画舫只听过却从未见过,燕意欢立刻细细装扮翻,拉着贴身侍从阿应便直奔那运河去。
行馆离运河倒不十分远,走约盏茶时间,远远便瞧见条宽阔河流在黑夜中倒映着天上如玉盘明月,蟾光倾泄,在河面上撒下点点碎影,河畔垂柳轻摆间隙望去,那河中竟错落着上百条灯火辉煌华丽大船,橙红光甚至都映在燕意欢脸庞上,双震惊眸子里闪烁着亮光。
“阿应……”燕意欢喃喃道,“不想表现得像个土包子,但是这也太令人震惊。”
“少爷,咱还是走吧。”不知为何,阿应总觉得有些心慌,“这儿不是在临京,咱们也不熟悉。”
初接到召他进京圣旨时,燕意欢整个人都懵。
新皇登基刚刚四个月,突然就说与各藩王世子虽为堂兄弟却甚少见面,故邀他们来参加宫宴叙亲情。
接到旨意各藩王自然都是惊疑不定,大家不约而同想到便是“质子”二字,而他临京燕王府更是北晋朝唯个外姓王,心中之忐忑不言而喻。
更为奇怪是,其他藩王皆是世子进京,唯有他燕王府是个例外。
圣旨上明明白白写着燕王三子燕意欢,而非他大哥,他也只能揣着惶惶,在燕王和王妃担忧目光中,坐上马车路进京。
来都来,他燕意欢若只看眼就回去,那还不要被那群少爷们笑死。
他不理阿应,不消会儿便打听到,原这画舫也分许多种,有清有浊,有妓也有倌儿,全凭船上挂着灯笼分辨。
阿应只觉得心惊胆战却又拿他家公子无法,只能硬着头皮跟着他登上艘挂着兰
出门时父母与大哥反复提醒他,只要宫宴结束出宫门就快马加鞭地往回赶,刻也不可停留,离京城越远越好。
燕意欢知道,就是怕被扣下嘛。
但他本就是个随性惯主儿,到京城行馆,第日还忐忑地食不下咽,第二日便被热闹非凡景象吸引差点儿忘自己是来干嘛。
所幸皇上定夜宴在五日后,他决定忘却烦恼,先好好在京城游玩番,倒也不算是白来趟。
燕意欢人长得俏,双桃花眼总盛着笑意,很是招人亲近,不会儿便与行馆守卫统领混熟,得知在夜里京城运河之中有画舫无数,立刻神往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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