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看不清脸,也回味不出任何滋味。
温雾屿身体内还未被清理干净痕迹在悄悄作祟,融进骨髓里属于爱人气息顺着血液横冲直撞地识海。
在他梦境里,那尘封已久,共度荒唐夜陌生人,他脸孔,在潜意识诱导下,居然渐渐有五官,越来越清晰。
碎落地镜
旺财高高兴兴地摇尾巴,它知道。
山脚下树群,其中有并不算高大树木,它遮住人影,却遮不住月光。洋洋洒洒月光把交缠不休影子照在杂草丛生土地上。
树叶随着震动树干索索落下,分不清是乍起秋风还是不可多见春色。
很应季节景。
旺财追着自己尾巴跑两圈,跑累,就地趴下。它有点无聊,想睡,耳朵微微动,听见声音。
发梢在夜风中浮动,显得格外迷情。他缓很久,再开口时声音都带上潮润色气:“喜欢……上回在杨梅树下那、那种。”
扶曜说好,他往树群里走,走步,颠颠,弄得温雾屿湿汗淋淋,颤颤巍巍地又要哭。
“那太遗憾,今晚出来匆忙,没带绳子,捆不你。”扶曜赶到脖颈潮湿,偏头看,原来是被温雾屿溢出眼泪浸润,他歪头蹭蹭,“雾屿,怎这爱哭?”
温雾屿酥酥麻麻地吐出口气,说出口话都不稳。
“没哭,爽,”温雾屿动动腰,小腹挨着扶曜蹭,“哥,你尽情来,抓紧你,不用绳子。”
好像是风声,又混着别什,并不克制。
于是花草树木摇晃得更甚,世间万物都是懂情知爱。
温雾屿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回老房子,他太可怜,被扶曜弄得全是都是痕迹,肩颈处老位置被咬出血,都快留疤,太疯,扶曜好像铁心想弄出个属于他标记。
温雾屿求饶,可是没用,他压不住声音地喊,晕过去。
温雾屿翻来覆去做梦,梦境里全是情爱场面,从今晚开始往更早时候倒带,幕幕像落花流水似在他意识中演遍。从他熟知力度和气味开始,飘到到不知何时久远记忆中人。
“好,”扶曜又哄着温雾屿说:“你能喊出来,别忍着,这里没有人听见。”
温雾屿被扶曜引导着走入欲海,魂不守舍地点头。
扶曜仿若谦谦君子,温润地夸赞,“很棒。”
旺财想跟着扶曜和温雾屿起进入树群,可是没走两步,扶曜在前路停下脚,他回头,朦胧地神色中带威严正色。
“留在这里不要动,守着这块地方,别让人靠近,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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