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雾屿不敢托大,“能起来,爷爷你别动。”
老头子特别听劝,让不动就不动,说行。
温雾屿起身慢,胳膊搓开些皮肉,往外渗血,好在老房子是木质结构,脚踩地也都是柔软鲜土,疼是疼点儿,没摔到骨头。
扶善国要往屋里跑,“去拿点红药水给你涂涂啊。”
“不用爷爷,”温雾屿拦着扶善国,笑笑,说:“没那娇气。”
扶曜自然且娴熟地走到他身边,把人搂稳,温声地说:“怎?”
“困,”温雾屿看不见,以为扶善国已经走,他有点放飞自,又跟扶曜亲昵地蹭蹭,“哥,去睡会儿。”
扶曜笑着说好。
温雾屿睡没多长时间,被鸡飞狗跳猫狗声吵醒。他呆坐片刻,叫声哥,没人应。温雾屿不太想拄盲杖,于是摸摸索索地出门,他依稀记得哪儿有台阶,可是脚抬,踩空,要摔。
温雾屿在旺财急切叫声中崴脚,身体摇摇欲坠地后仰,他胡乱挥手试图抓住什维持平衡。然而什都没有,啪声摔得瓷实,哪儿都疼。
面,脸欲言又止表情,目光在扶曜和温雾屿脸上来回转,始终没说什。
扶曜心下然,看来瞒不住,他笑笑,说:“爷爷。”
“诶,”扶善国五味杂陈,他把水递给扶曜,“累吧,先喝口水,歇会。”
扶曜接水,喝光,又说:“看后墙脱落,下雨得渗水。爷爷,下午把房子也补吧。”
“别,那墙补八百回也照样漏,要找专业人,这活你干不来。”
自打扶善国看见那幕后,他不知道应该怎跟温雾屿相处,说话结巴,能咬断自己舌头
“哎哟!”扶善国闻声而来,看这场面吓跳,他想搀温雾屿起来,自己劲又不够大,“这是怎?”
温雾屿摔懵,时半会儿说不出话。
扶善国着急忙慌地掏出老年机,“给阿曜打个电话。”
温雾屿终于回神,他不太想让扶曜担心,摁下扶善国哆哆嗦嗦手,“爷爷,没事。”
“你、你自己能起来吗?别坐地上,来……”扶善国满脑袋汗,他尝试拉温雾屿站起来,眼看自己也要摔。
扶曜说句哦,没动作,直愣愣地在扶善国面前杵着。
扶善国眼见心也烦,他脸牙疼表情,随口说:“你要真闲得慌,去给把后面那块地杂草拔,要种土豆。”
扶曜轻蹙笑,也说哦。
扶善国要气死——哦个屁!
温雾屿被太阳晒困,那爷俩后面对话他基本没听进去,晃晃悠悠地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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