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雾屿一碰就抖,他怕了扶曜了,颤颤巍巍地竖起大拇指,“猛男。”
扶曜从善如流地收下了夸赞,手劲没松,从后颈滑到腰窝,一下一下地捏,“你朋友要走了,去送他吗?”
温雾屿拖着鼻音,像哭了似的,“送不动啊——我下不了床。”
扶曜想了想,又说:“那我替你去?”
温雾屿说了声行,又陷入沉默,半晌,他呼吸平稳,撑不住,睡着了。
扶曜低头,在温雾屿的肩颈处亲吻,他舔了舔齿尖,重重咬了下去,咬出了牙印,又温柔舔舐,“嗯,我在。”
温雾屿恍然一瞬,熟悉感再度席卷而来。
某种声调高低起伏,时而舒缓、时而激烈,在夜晚直击人心。
褚琛麻木了,他突然没感觉了,不觉得气愤,也没有不甘心的情绪。落花流水,不属于自己的,终究都是繁花过境,自己再如何念念不忘,花香最后流入森林或者海洋,那都是别人命中注定的故事。
都这样了,当朋友也挺好的,褚琛想。
扶曜咬住了耳垂。
他声音带着火,破开温雾屿的耳膜,“雾屿,让他走。”
温雾屿神魂颠倒地颤了颤,他艰难的吐出一口气,说好。
褚琛把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他惊呆了。
温雾屿气若游丝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来,每一个字都带着情涩的尾调,“老褚……”
等扶曜到码头,褚琛已经在了,检票口开始放客,他纹丝不动地等人。褚琛嘴里叼着根烟,雾气缭绕下,他目光却坦然,尤其看见扶曜,毫无波动。
“他人呢?”
“他想来,确实行动不便,”
“雾屿,我明天早上第一班船走,”褚琛顿了顿,接着说:“如果你还当我是你朋友,我等你来送我的行。”
温雾屿的反应都在身体上,耳朵就略显迟钝,等他彻底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一个好字含在舌尖,未出口,又被扶曜卷进了唇齿中。
亲密无间。
第二天清早,扶曜起床了,他根本没睡,刚结束情事,一晚上,有史以来最火爆的一次。温雾屿半死不活,他灵魂与肉体全部脱离现实。
“雾屿。”扶曜轻声叫他,伸手捏他后颈。
褚琛没等温雾屿把话说完,梗着脖子抬杠,“我不走!”
温雾屿笑了笑,“不走也行,留下来听听,他的技术和耐力都不错,应该比你牛逼。”
扶曜听见了,他呼吸一窒,额头青筋骤然,bao起,彻底爽透了。
温雾屿再也说不出任何话了,他断断续续地哭,也顾不上落入谁的耳朵里。
“哥……”温雾屿向前伸手,他灵魂和身体漂浮不一定,随时都会下坠,只有扶曜能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