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曜怔忪片刻,轻手轻脚地放温雾屿下来,“好,你想说什?”
靠门口墙边摆着个半人高鞋柜,温雾屿特意在鞋柜旁放张懒人沙发,换鞋时候能坐坐。他追求生活质量,把这房间打理得像个家,很温馨。
温雾屿看不清东西,平衡感差,刚落地时候晕着脑袋晃两下,手肘磕到鞋柜尖角。扶曜揽着把人护住,环视周,心想着明天有空把房间里边边角角地方都得包上软膜。
可温雾屿浑不在意,他狡黠笑,问:“哥,沙发在哪里,你带过去。”
扶曜不明所以,“在屁股底下,怎?”
温雾屿得意洋洋地笑笑,问:“肯搭理?”
这场劲再较下去容易两败俱伤。
扶曜打横抱起温雾屿,话也懒得回,直接抱进房间。关门声音重,带起劲风还抖着尾音,片刻后,切归于平静,萦绕在耳边之后强烈心跳声,分不清谁是谁。
温雾屿晃晃腿,“阿曜,放下来。”
“放你下来之后你想去哪?”扶曜冷静下来,语调又变得温润缓慢,“浴室还是卧室?你看得见路吗?知道怎走吗?”
。”
回水云湾途中,氛围依旧怪异。破破烂烂铁皮箱子里挤着四个人,各自有各自心结需要解开。
扶曜说不碰温雾屿就真不碰,他在前面,捏着温雾屿盲杖给他引路,要上台阶时候停下,转头对温雾屿说:“抬脚。”
温雾屿没脾气,“哥,你非得这样吗?”
扶曜听到这个称呼出来,他然领悟——温雾屿新花招要来。
“哦,”温雾屿双手搭在扶曜肩上,把人往下
“不知道怎走,”温雾屿笑笑:“你也不用时时刻刻提醒是个瞎子。”
扶曜蹙眉,想辩解:“不是这个意思。”
“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
扶曜微微垂眸,看上去特别委屈,“脚还疼吗?”
“还疼啊,疼死,”温雾屿哽咽着说话,带着将哭未哭腔调,脑袋蹭扶曜胸口,“你放下来,哪里也不去,就在这。哥,有话跟你说。”
“怎样?”
“操——”温雾屿伸舌舔舔齿尖,气不顺地问:“往哪里抬?看不见,瞎!”
扶曜时语塞:“你……”
他话音未落,温雾屿突然自,bao自弃似抬脚往前踹,直接磕在木板上,咚得声,用劲儿不小。温雾屿脚趾差点踹折,疼得冷汗直冒。
扶曜脸色变得铁青,扯开盲杖扔到地上,伸臂把温雾屿搂紧怀里,压着声音吼:“你干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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