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曜装模作样地回头,“有事?”
温雾屿干巴巴地说:“没事。”
扶曜微不可见地点点头,让开点路,让温雾屿先走,“走吧。”
“哦。”
温雾屿没什精神,脑子反应慢,脱口而出地问:“要去吗?”
扶曜身形顿,很快恢复自如,“随便。”
温雾屿无奈,他没话说。
扶曜出门,他定海货到,要到后海码头取货,来回再算上班时间,天又过去,没见面、没电话,不沟通。
温雾屿在房间待天,越无所事事就越容易心烦意乱,他天看八百回手机,面对风平浪静通讯界面,整个人都毛躁。房间待不下去,他想去屋外透透气,就在这个时候,屋外三蹦子突突声从远及近,特别明显——扶曜回来。
卷纱布,捏起扶曜手,想给他处理下。
扶曜躲开,冷淡地说句不用。
温雾屿心又被捅刀,他问:“阿曜,你非要跟赌气吗?”
扶曜却波澜不兴地说:“是跟自己过不去,你不用放心上。”
也不用把他放心上,温雾屿心想,扶曜大概是这个意思。
温雾屿这会儿眼睛好使,掐准时间下楼,在楼梯口跟扶曜碰面。
扶曜目光没有立刻躲开,跟温雾屿视线在空气中缠着打个结,崩出不可言说火花后又坦然自若收回,往竹棚走,唐林深和路汀正坐那儿喝茶。
温雾屿跟上去,他心不在焉,他想去后院看看自己花,那里花团锦簇,没瞎时候能看见不少艳丽秘密,也能自己创造春色,光想想就心猿意马。
扶曜走在他前面,突然停下来,温雾屿没注意,直愣愣地撞上去。
“哎哟。”温雾屿捂着脑门哼唧。
“行。”温雾屿说。
这晚上他们不欢而散,睡得井水不犯河水,都挺冷静。他们在思考关系,也在自反省。温雾屿和扶曜每次发生争执,从打情骂俏到正颜厉色,动摇核心很严重,,bao露出来问题也严重。粉饰太平下情爱,藏在阴暗处都是刻意逃避矛盾,运作机器齿轮无法完美契合,随时都会歇菜。
温雾屿烦,扶曜也烦,不过大家都是成年人,情绪基本稳定。
第二天早,扶曜先起,动静不大,温雾屿也醒,其实两人晚上没睡,这会儿都浑浑噩噩,目光对上,皆沉默无言。
“今天别忘记喝药,”扶曜下床找鞋,顺便把温雾屿拖鞋也从床底下找出来,板板正正地摆在床尾,他也不看温雾屿,继续往下说:“最后帖药,喝完要去谭爷爷那儿号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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