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雾屿确实看不见,从刚才到现在,半个多小时,比深渊还要绝望黑暗。他装不下去,心怯胆寒地咽口唾沫,然而脑袋稍微晃,又被翻江倒海眩晕裹挟,等再度平复下来,视线竟慢慢恢复清明。温雾屿懵懵,他定睛看,首先击破眼帘是扶曜掌心正中新鲜且狰狞伤口,顿时面无血色。
扶曜抬起那只干净手,轻柔抚摸温雾屿脸颊,他魂不守舍地说:“你这喜欢自虐吗?”
温雾屿:“……”
“心疼你,你能不能也心疼心疼?”
温雾屿捧住扶曜掌心,不敢碰,他们血混在起,“怎不心疼你?半条命都让你搅没。”
,渗着血,被刘海掩住。
就是这下砸得特别狠,直接把人弄晕。
温雾屿还想瞒,他瞒不过去。
扶曜咬牙切齿,撑在瓷砖上手掌骤然合拢,全然不顾锋利碎片往皮肉里扎,瞬间鲜血淋漓。
温雾屿对自己不上心,却对扶曜举动却敏感,血腥味比刚才还要浓重,冲得他头昏脑涨。
“哥?”温雾屿在慌张下乱摸通,从头发到脸,最后落在他胸口,眼睛看不见,又得装得耳聪目明,有点着急,脱口而出地问:“你到底伤在哪儿?”
扶曜抬起手,掌心伤口正对温雾屿眼睛,轻轻晃晃,可温雾屿还是茫然,他没有任何反应。
扶曜喉头个哽,他快绝望。
温雾屿倒是急,“你说话!”
“你要说什?”扶曜抬头看眼浴室外灯光,他哀痛中混着酸软难过,“雾屿,刚才根本没有停电,你看不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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