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蜷
扶曜什都顾不上,他甚至抽不出空去关紧房门,风吹,带进来全是潮湿雨水。
“雾屿!”扶曜喊声,没人回应。
床铺有点乱,温雾屿拖鞋随意摆在床下,目光所到之处却空无人。扶曜冷汗此起彼伏,他强迫自己冷静,往阳台走几步,是真怕温雾屿眼瞎心大地摔下去。
可阳台门紧锁,衬托得空气愈发压抑。
与此同时,有细碎呜咽声从扶曜身后飘然而来,他惊遽转身,面向浴室方位,想也不想,直接冲过去。
来,温雾屿天没出门,此时里外都寂静。
扶曜收起淡定从容架势,他预感不太好,抹把脸上雨水,立刻又被浇湿,抬头看,星星和月亮不见,雨越下越大。
扶曜边走边给温雾屿打电话,没人接,他心急如焚,恨不得长翅膀飞。扶曜加快速度,两脚刚踏上台阶,突然听见二楼传来哐当两声响,好像什东西撞,动静不小,紧接着又是阵玻璃瓷器碎裂声音,在雨夜格外显得渗人,把唐林深也引出来。
扶曜和他面面相觑。
“操!”扶曜突然意识到什,遽然蹿出去。他开门手不稳,钥匙差点掉落,锁又卡住,情急之下,扶曜抬脚就踹,那破门摇摇欲坠。
推开门,扶曜大概这辈子都忘不这样场面,像盘根于全身心里阴影。
温雾屿全身赤裸地躺在地上,动不动,他手边是破碎玻璃杯,从手腕到手掌部位,染满鲜红血液,扎人又刺目。花洒没关,水从上至下地落在瓷砖地板上,混着鲜血,缓慢流淌余温雾屿周身。清水越来越满,血液颜色被冲淡,从殷红褪成淡粉,温雾屿像朵败落桃花,美艳动人却毫无生机。
扶曜喉咙干涩,从肺部涌上股血腥气,混在这氛围浴室里,居然相得益彰。他喘不上去,也不敢上前去碰碰温雾屿。
琉璃碎。扶曜悲悯地想,他这几天经常做噩梦,梦到就是这种场景,然而梦境照进现实,比惊醒后痛苦千百倍。
扶曜气血翻涌,胸腔产生剧烈疼痛,他抬手捂着,拱起背,抑制不住地咳嗽,竟呕出口血。
路汀从房间探头,躲在唐林深身后,有些害怕,“哥,怎?”
“没事,”唐林深挡着视线没让路汀看见,他笑笑,回身进屋带上门,“温老板大概是想扶书记,他们谈心呢。”
路汀不明所以,还是想看,“这大动静啊?”
唐林深捧着路汀脸吻吻,“乖,别凑热闹,们回屋看电视。”
路汀听唐林深话,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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