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善国意味深长地打量温雾屿,也打量着他和扶曜之间的距离,太近了。于是宋思阳歇斯底里地那句‘扶曜也喜欢男人’简直振聋发聩。
该怎么办?试探还是直接问?扶善国拿不定主意了。
“爷爷。”温雾屿得体地打了声招呼。
扶善国听到这声音,脊背一松,叹了口气,孩子都是好孩子,不能直接逼这来。
“小温啊,来,”扶善国招招手:“吃饭了吗?”
“那现在和好了吗?”
扶曜投降了,他确实拿温雾屿没有办法,“和好了,不吵了。”
温雾屿笑了笑,说好。
扶曜带温雾屿回了老房子,这会儿天色全沉,看不见路。扶曜牵着温雾屿的手没松开,“雾屿,走累了吗,我背你?”
温雾屿摇头,“快到了。”
“没拿,落在水云湾了。”
扶曜又问:“想回去拿吗?”
“不了。”
扶曜说嗯。
十指连着心脏,心跳频率逐渐重合,温雾屿口干,他舔了舔唇,开口问:“哥,我晚上睡哪里?”
”
扶曜面不改色地说:“看看温老板能不能给我报销。”
“能。”温雾屿说。
扶曜鼻腔酸涩,他清了清嗓子,看了眼没入海平面的客船,“你怎么下来了?”
“我……”温雾屿的舌尖沿着齿尖游走一圈,轻轻开口说:“我不知道晚上该吃什么?”
“还没有。”
扶善国有些嗔怪地瞧了扶曜一眼,又说:“阿曜昨天跟我说你们要过来住一段时间,我中午还准备了好多菜,没等
快到了,让扶善国看见不好。
扶曜点头,他心里明白。
扶善国做了两三个小菜,自己一个人坐着喝酒,面容挺惆怅的,看见扶曜和温雾屿一起来,更愁了,压都压不住。
温雾屿的心里七上八下,一时不敢进屋。
扶曜的手托在他后腰上,轻轻说了句没事的。
“你要是想睡荒郊野岭,我回家取条被子,睡你旁边,行吗?”
温雾屿想了那画面,有点想笑,没忍住,嘴角一扬,说行。
“嗯,走吧。”
“哥,”温雾屿跟着扶曜走,他的手不老实,捏着扶曜手指地骨节玩,有点紧张地问:“我们算是吵架了吗?”
扶曜想了想,“算。”
扶曜喉结微动,口干舌燥。
“叔,”扶曜对看门大爷说:“能麻烦开一下门吗,我来接人。”
看门大爷压根没听懂这二位的对话,忙不迭地把门打开。
温雾屿松开了旺财的牵引绳,掌心落到扶曜手里,十指相扣,谁也没说话。
走出码头,扶曜揽着温雾屿的腰避开一辆疾驰而来的小电驴,他微微偏头,问:“雾屿,你的盲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