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也有过回,找座高桥,下面是片野湖,差点跳下去。”
周橙收回目光,木木地问:“那后来呢?为什没跳?”
“不知道从哪里出来个人,像天降神仙,”温雾屿温和地笑笑,“他跟说,水淹死法太难看,身体会像团发泡棉花,谁都认不出来。周橙,这里风疾浪大,冲走就真找不到。”
周橙掐白自己手指,她又问:“你为什想要死?”
“因为从出生起就身不由己,前途被血肉至亲毁,”温雾屿波澜不惊地说:“那时候才十八岁,
周橙坐在海堤上,海风很大,带着咸湿地咆哮,随时随地都能把人卷走。温雾屿远远地看见周橙,也跟着站上去,走两步,摇摇欲坠。田妙妙在下面看得心慌,她不敢出声,着急忙慌地给扶曜打个电话。
周橙听见动静头回,她看见温雾屿,吓跳,满脸警惕,“你别过来!”
温雾屿问:“周橙,你想做什?”
周橙惨笑,言简意赅地说:“想跳下去。”
温雾屿没有说话。
,“这样你以为你们能舒坦吗?扶曜,把逼急什都说!”
扶曜无所谓,他笑笑:“好啊,你说。倒是要看看谁会信你嘴。”
宋思阳说不过扶曜,又恶狠狠地转向温雾屿,却被扶曜挡得严严实实。
扶曜偏头对温雾屿说:“雾屿,你先走,找到人给打个电话,马上过来。”
“好。”
周橙又问他:“你是不是觉得没有必要?”
温雾屿笑笑,他轻描淡写地说:“有必要,但是不好看。”
周橙好像没听懂,她微微偏头,“什?”
“能坐下吗?”温雾屿说:“腿有点疼,眼睛看不见,就坐在这,不靠近你。”
周橙怔怔地着看温雾屿眼睛,点点头。
等温雾屿走后,扶曜也不跟这群人废话,他划清界限,直接表示自己不蹚浑水。
“调解前提是公序良俗原则,是非对错眼就明事情不做帮凶,”扶曜沉稳且严肃,“你们跟周橙婚事尽快退。宋思阳喜欢男人,如果他能洁身自好,找个男人好好生活,这不丢脸。”
田妙妙也不知道周橙在哪里,温雾屿带她转大半个漳洲岛,跟无头苍蝇似,完全没有踪影。田妙妙快急哭,她怕周橙想不开,时间拖得越久,生不见人死会见尸概率越大。
温雾屿比田妙妙冷静,“妙妙,你先别慌,仔细想想,有没有什地方是她特别提起过?”
田妙妙顺着温雾屿思路回忆,半晌,突然蹦跶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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