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曜捡起竹签，反过面来，三个字清清楚楚地赫然展开。
扶曜语调松快：“雾屿，上上签。”
温雾屿挑眉，他从扶曜手里接
竹签，跟见鬼似
，他自己也惊讶，“不会有暗箱操作吧？”
“阿弥陀佛，瞧你这话说，
寺可是做诚信生意。再说，佛要是暗箱操作你，那也是你鸿运当头！”慧心又装起来，不像和尚像神棍，“来，签给看看。”
温雾屿把签递过去。
温雾屿叹气，“行吧，试试。”
“好嘞。”慧心拍掌
蹦，小跑进主殿，他拿起签筒，跪在佛像前念几句，转身对温雾屿招手，“来。”
温雾屿过去，表情依旧平淡，扶曜走在他身边。
慧心把签筒递给温雾屿，“施主，要心诚点。”
温雾屿挑个蒲垫，勉为其难地跪下。
以前还信这些时候玩儿过几次，他讥笑声，说：“贵宝地真是个充满铜臭味地方。”
“佛祖也是要吃香火嘛，”慧心笑眯眯地说：“很灵！”
“那就更用不着，”温雾屿脸上没什
表情，“这个人点儿背得很，求出来东西没句好话，连那种半吊子神棍都说倒霉辈子——佛祖倒是吃饱香火，给自己添堵吗？”
扶曜默默无声，他搭在温雾屿后腰手没放下，不动声色地偏头刮慧心眼。
慧心眼力见儿十足，他收到信号，于是张口就来，“此时彼时嘛，看你现在红光满面，尤其印堂！”
慧心找出签诗，写在张桃红色纸条上，又递给温雾屿，“上上大吉，你拿好。”
温雾屿拿纸条看，神魂有点怔忪，看着像不认识字似。
扶曜站在他身边，和缓地念出来：“得其所哉，得其所哉。”
整个主殿除烛火燃烧声，就只有竹签碰撞响动，其实很好听。温雾屿不知道自己该求些什，漫无目地上下摇着手。
根竹签慢慢冒出头，温雾屿突然听见道温和又轻柔呼吸声，就在自己耳边。他心尖全是绵密暖意，就在此时，竹签完全掉落在地。
温雾屿睁开眼，他倏地紧张起来，不敢捡。
扶曜似乎看出温雾屿惊慌，体贴入微地说：“给你捡？”
温雾屿点头，说好。
温雾屿眉毛跳，“什？”
“全是桃花运！”
温雾屿：“……”
扶曜轻轻攥住温雾屿手腕，把他往后拉回来点，又往火里添把柴火，“话说得挺好听，雾屿，来试试。”
扶曜和风细雨地说话，掌心温度滚烫，把温雾屿灼得将要沸腾——他拒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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