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巧,两人又遇上,并且各怀各心事,打声招呼,再度相对无言。
温雾屿没好意思直接跑,他硬着头皮找个话题,问:“你……你也住这儿?”
“不是,最近暂时住段时间,”扶曜笑笑,“跟爷爷住,在另座山山脚下。”
温雾屿说哦,他有点懵,也没想到扶曜能回答这详细——另座山,哪座山?
扶曜手里捏着朵花,看着像野花
温雾屿条件反射似舔舔下唇。
扶曜视线在温雾屿舌尖掠而过,又不动声色地藏起来。
温雾屿少游刃有余地松弛,有些心虚,他先开口打招呼:“早。”
扶曜点头,应声早,又问:“怎起这早?”
温雾屿干笑声,“这人毛病多,认床,睡不着。”
温雾屿对性和欲需求是很寡淡,不是说没兴趣,他确实没有时间,也遇不见合适人。
这回初入海岛山村,不知道碰到什玉面狐狸,这个春梦,仿若是他中邪气。
外面天光微亮,看时间,刚好清晨五点。温雾屿坐在床上怔片刻,火烧火燎感觉总消不下去。他起身,走进浴室洗澡,温水越洗越黏湿,他把水阀往另侧转,干脆用冷水浇着身体。
挺爽。
洗完澡又饿,温雾屿从登岛到现在,能想起来过程就是昨晚咽只鸡蛋,他这会儿前胸贴后背,想出门找点吃,又不知道这地方哪儿能吃东西。温雾屿又想起扶曜,昨晚没留个联系方式,不然还能问问他。
“嗯,”扶曜说:“慢慢来。”
其实扶曜昨晚也没睡,温雾屿话像把刀子,反复捅着他五脏六腑,尤其那句‘骨头碎再拼回去’。
般人说不出这种话,也承受不这些事。
扶曜觉得十年时间不长不短,温雾屿却越来越不像生活在烟火人间里人——突然出现,又随时都能离开。
这种想法让扶曜远愁近虑地睁眼到天亮。他心里实在烦躁,睡不下去,干脆起床,天没亮出门跑步,绕后山跑圈,这会儿才回来。
可转念想,温雾屿又回忆起刚过去不久那场春梦,徒然陷入单方面尴尬。
尴尬也要吃饭,温雾屿心理调解能力还行,他经常糊弄自己。既然来这儿散心,还是要体验风土人情,没有导游,那就自己逛自己。
温雾屿换套衣服,挑副墨镜,他不捏着盲杖,带上竹扇就出门。
门打开,刚探出半个身体,温雾屿抬头,与扶曜四目相对。
扶曜似乎刚从哪儿回来,穿着套无袖运动服,他鬓角有汗,顺着下颚线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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