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曜人高体壮,米九个子,坐哪儿都挤得慌,“不,都坐两天,腿伸不值,站会。”
大婶估计有什状要跟扶曜告,悄悄话说不成,只能当着众人面诉苦。
温雾屿闭目养神,原本想睡觉,奈何这大婶音量实在太呱噪,他不得不听,并且鸡毛蒜皮纠纷从她嘴里说出来相当
船又开始晃,温雾屿身体也不稳,他往右手边杵,肩头直接撞在扶曜胸口上。
温雾屿第个想法,这人挺高,很挺拔,抬头却依旧抓不住他举动神态。
扶曜吃不准温雾屿视力受限程度,但毕竟是陌生人,言行举止可活动范围就那点,多没有。他往后退半步,却没松开温雾屿手腕,板板正正地把人引到位置旁。
“这里可以坐下。”
温雾屿说不上有什不适感,他也没有心里落差,坦然接受自己生活不能自理状态,笑着点头,“谢谢。”
他声音很好听,带着厚重温润尾调,谦和有礼又点到即止,像只蝴蝶,轻扇翅膀,钻进温雾屿耳朵,挠痒也过瘾,便像雨后天晴后烈日,消散云雾。
温雾屿在灯红酒绿应酬局里混久,很长时间没感受过如此清心静气品质。他下意识偏头看,自己眼睛却不争气。
眉毛不是眉毛,鼻子也不是鼻子,总之温雾屿点也没看清对方长相。
那人已经松开腰间那只手,“后半程风浪大,站着不舒服,你坐位置吧。”
温雾屿脱口而出:“你位置在哪儿?”
“不客气。”
扶曜平易近民,人缘很好,在船舱内人除温雾屿基本都认识他,对他相当熟络且热情。
“扶书记,好几天没见,到哪里去啊?”
扶曜笑笑,很谦逊地说:“在市里开会。”
“哎哟最近这个会是多,看你三天两头不在村里,正事不给老百姓办光开会能开出什名堂,”大婶冲扶曜招手,挪开点位置出来,“扶书记,你别站着,来这儿坐啊!”
那人微微蹙眉,似乎打量温雾屿眼。
温雾屿今天戴鸭舌帽,墨镜遮住半张脸,另外半张还有口罩,整个五官被裹得密不透风。这造型往银行门口站,动静恐怕不小,般人遇上敬而远之,但扶曜不是般人。
他虚虚地握住温雾屿手腕,引导着他换方向,又往前走两步,“就这里。”
温雾屿不太想承认自己是个残疾人,但此刻他确确全方位地被扶曜掌控住。茫然是真茫然,即便到位置,他也坐不准方向。
挺局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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