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雾屿随手捞两件过来,衣服正合身,裤子大些。扶曜在床上动动,底喃句什话,做噩梦似。温雾屿没时间多想,赶紧跑,跑没两步,大腿根部麻劲牵制他原本动如脱兔行动力,脚软,差点摔。
“操……”
温雾屿咬牙切
房间里窗帘没拉严实,偏头能看见天际泛起鱼肚白,这场艳遇从深夜持续到凌晨,或许能让人永生难忘,可是温雾屿痛快过,他并不想留恋。
受家庭环境影响,温雾屿看似八面玲珑,却始终排斥与别人发展段稳定关系。他不敢与人交心,于是朋友是朋友,陌生人便笑而过,且在日常生活中不会产生任何交集,所以也没必要留下只言片语。
尤其这种情况下——上床时候是上头,等清早恢复神志后面面相觑之际,指不定谁比谁尴尬。
当房间内切风平浪静,扶曜睡得很熟,大概是醉,也或许是累,反正那口酒提供温雾屿逃之夭夭条件。
温雾屿大脑前所未有清醒,他瞧着扶曜熟睡脸,自言自语地揶揄:“假酒也能醉。”
来。温雾屿掀起眼皮,眼看见扶曜熟红耳垂。
扶曜双目紧闭,人红透,半是被欲念逼,半却是被酒气熏。
温雾屿捏捏他脸颊,“你怎?”
“没事,”扶曜发着狠劲,磨咬后槽牙,“喝多。”
温雾屿涨见识,“才小瓶盖酒,这就喝多?”
扶曜听不见,但似乎睡得挺不踏实,他眉眼紧蹙,右手紧紧攥着温雾屿手腕。温雾屿试着抽出来,没抽动,他左右看看,盯上酒瓶。
温雾屿口气灌完剩下酒,接着又挨个掰开扶曜手指,他手腕都压出指痕,有点儿疼。扶曜在睡梦中惊恐万分,没分开多久,手掌便追过来。温雾屿反应快,迅速把酒瓶递过去。
除大小差不多,手腕和酒瓶不论在温度还是手感上都存在巨大差异,但扶曜此刻确实没办法区别这些,他只要手里有东西,心里都会稍微安稳点。
温雾屿按兵不动地等片刻,没等到动静,长长舒出口气。
房间里没点灯,温雾屿只借着窗外点天光行动,他蹑手蹑脚地下床,找衣服穿。两个人衣服都混在起,夏季款式差不多,时半会儿分不清谁是谁。
扶曜答非所问:“没醉。”
温雾屿:“……”
好家伙,真经典。
温雾屿得趣,好像抓住扶曜什短处似,还想出口调侃几句,却忘对方长处正在自己命脉上为所欲为。
被拿捏得明明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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