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洲看着许闲停,他看不清许闲停表情,但他知道,许闲停定知道他说是谁。
顾锦洲继续道:“他是人生中道色彩,不过也可以说每道色彩,都与他有关。”
许闲停停下动作,眼眸眨不眨地盯着脚边青草,细长草茎被风吹弯腰,听到声淡如风般声音:“是吗?”
顾锦洲声音仿佛散在烦闷夏风之中:“可惜是对不起他,把他弄丢……”
许闲停感觉喉间涌上股哽咽,酸涩直冲鼻梁,不知不觉大颗眼泪直直地砸进水池,散落在井水之中。
认真,轻拿轻放。
许闲停只能默许顾锦洲行为。
夜色寂静间,只有瓷碗相撞发出清脆声,不远处草地灯只能将院子大致照亮,却不能看清对方表情。
顾锦洲修长分明手指握着碗,像是不经意间开启话题:“记得好像第天就说过,你很像位故友。”
他也知道所有喜好,习惯。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在听到顾锦洲话后有这种反应,只是因为他在顾锦洲话里听到他存在分量?
可是既然顾锦洲在乎他,那为什他在牢狱里却听到那样话?
许闲停胸口发闷,他突然感觉院子太寂静,屋里喧闹声灌进耳朵,许闲停慌乱道:“碗冲好就放在那吧,先进去。”
许闲停动作顿下,洗碗声停顿下,而后继续响起:“是吗?那有点巧。”
顾锦洲洗碗动作放更轻,水流哗哗淌过,略显低沉声音缓缓响起:“他很好,是觉得天下最温柔人。他总是很喜欢纵容,喜欢做各种各样美食让尝,如果哪天说他做东西很好吃话,他会笑很开心。”
“对,他笑起来很好看。”
和你样好看。
许闲停极轻地眨下眼睑,蝶般睫毛轻轻扑朔,他装作不经意地对上顾锦洲视线,但下秒他便仓皇挪开,像只受惊小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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