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叙说：“有。”
柯西宁安静地听他说话。
“
听妈说今天你们那儿响雷
。”严叙轻声提醒道，“你记得把门窗关得紧
“是。”
柯西宁脑袋昏到谁
声音都听不清，皱下眉，说道：“你是谁？”
“严叙。”
柯西宁：“哦。”又要昏睡过去。
下刻，他突然反应过来，敲下脑袋，好让自己清醒过来。
格外语重心长：“你想要早点学会，也不是这个学法。多注意教练教正确泳姿，小腿这里不要太用力，用力过度容易拉到筋。”
小孩有点被柯西宁吓到，他被说得愣愣，而后委屈地点点头，目光中透露着弱弱胆怯。
柯西宁笑笑，站起身离开。小孩家长认出他面孔，却没好意思问。
天气预报播得挺准，他离开泳池后，没走几步，这头顶就闪过道光，继而个闷雷响起。这会儿就变得乌云密布，灰蒙蒙片，紧接着雨水像是倒扣在头上般落下来。柯西宁背后十来米泳池里传来阵又阵惊呼声，小孩子和女人居多，估计是回更衣室躲雨。
柯西宁疾步走出小区，想要去招揽个出租车。他为救腿抽筋小孩，整个裤子都是湿漉漉，这雷阵雨又劈头盖脸地落下来，他连躲都没处躲，才瞬间事儿，这连上半身也湿透，像是个狼狈不堪落汤鸡。
柯西宁仍然闭着眼，他睁不开来：“和妈交代离婚事情。”
“知道。”严叙说，“她和说过。”还教训他顿。
柯西宁就不知道说什
。
两人保持挺长时间沉默，耳边只有对方深深浅浅呼吸声。
柯西宁头疼欲裂，他先说：“你没别事吧？没就挂。”
这年头连叫个车都不容易。柯西宁心酸地站在小区外头，摇晃着手招揽出租车。辆满载私家车飞奔而过，掀起片水花，又污柯西宁身水。
王保安认出柯西宁，他从保安室里走出来，招呼着柯西宁快到里头躲躲。
雷声太大，柯西宁没听见，招呼辆出租车便上去。不久后，他终于回到自己家，累到精疲力尽，柯西宁连个手指头都不想动，直接去卧室脱掉身上泡得皱巴巴衣物，躺倒在床上睡过去。最后柯西宁被锲而不舍手机铃声吵醒。
柯西宁只觉得头重脚轻，整个人像是被鬼压床样，却还是坚持着爬起来，看眼手机里时间——傍晚七点半。他才睡两个小时都不到，却好像睡个世纪。
他接过电话，把头钻到被子里，闷声说道：“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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